“你笑什么?”
国师声音冰冷,盯着云飞扬。
云飞扬淡淡开口道:
“能死在国师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剑下,也算是我云某的福气。”
“来,用力,这是云雀剑吧?诶呀呀,这可是天下十大名剑之一啊!”
云飞扬丝毫没有逃避的意思,两根手指就这样抚摸在剑身上,那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任长风在云飞扬身后不远处,憋着笑,内伤都要憋出来了。
“无耻……”
“下流!”国师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她骂人的话也就这么两句,比起云飞扬这个前身是采花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朵未经尘世污染的白莲花。
“诶呀,国师大人,我已经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的品质了,大人就不要这么重复了嘛!”
“我这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的优点也多夸一夸嘛!”
云飞扬算是将无耻给发挥到了极致。
国师身前的高耸,一起一伏,显然是被云飞扬给气到了。
但是云飞扬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事的,自然不可能就此做罢。
他目光盯着国师的胸前,一脸欣赏的神色,开口道:
“国师大人,我听说你今年都已经四十多了,怎么保养的,还这么白,这么翘……不是,这么年轻……”
任长风嘴角微微扬起,目光移开,看向了上清观中的一棵树。
这树挺好看……
国师脸色绯红,银牙紧咬,杏目中饱含着怒火,怒斥道:“你再不滚出去,我一剑宰了你!”
云飞扬立刻扬起了脑袋,露出了脖子,说道:“能死在国师的剑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来,请国师不用客气,用力!”
国师怒极,正在这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国师息怒,国师息怒啊!”
说话的人正是秦牧。
国师转头一看,秦牧踉踉跄跄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满头大汗,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
“诶呦,这不是秦相嘛?秦相这是……”
“秦相你可慢一点,别摔了,来人,快给秦相看座,上茶!”
国师还没有开口,云飞扬就一副主人翁的口吻,就好像秦相来了他家里似的。
国师气的七窍生烟,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收入了剑鞘之中。
“国师,千万不要冲动啊,云大人年轻气盛,有些时候行事不在常理之内,国师大人有大量……”
国师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再听下秦牧废话了。
秦牧擦了擦汗,对着云飞扬拱了拱手,问道:“云大人,这是何意?”
云飞扬耸了耸肩,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好心拎着上好的鱼前来探望国师大人。”
“正好近日有些武学上的困扰,想来讨教一番,谁知道国师大人二话不说,就像杀了我!”
云飞扬一脸悲痛,看得任长风愣在原地。
不愧是大人啊,这前后的演技,完全是两个人!
任长风不由心中感慨。
国师也是愣在了当场,看着云飞扬前后不同的嘴脸,不由啐了一口道:“无耻!”
云飞扬耸了耸肩,对秦相道:“你看,我连辩解都不行,你们大昌的国师大人,也太霸道了吧?”
秦相嘴角一抽,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云飞扬这么一说,差点给他说岔气了。
秦牧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云飞扬说的肯定不是事实。
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分辨是非对错了。
“云大人,您怎么来上清观也不给老夫说一声,老夫好知会国师大人一声,你看现在搞得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秦牧自然是来和稀泥的。
在他看来,云飞扬可以死,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也可以死在任何时候。
但是就是不能死在上清观!
不光不能死,在这上清观中,他甚至一根毫毛都不能受伤!
“秦相,看您这话说得,云某人作为外臣,还是晚辈,来了大昌,要是不懂点事,没有点眼色,那不是讨人厌吗?”
“说不定哪天走在街上,就身首异处了,您说是不是啊,秦相?”
秦牧脸上的笑容微微抽动了一下,说道:“云大人说笑了,毕竟是大盛使臣,哪有小毛贼敢打你的主意呢?”
云飞扬脸上带着微笑啊,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啊,小毛贼是不敢打我的主意,是不是啊,国师大人?”
国师瞥了一眼云飞扬,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尽早离开!”
云飞扬挑了挑眉,嘿嘿一笑,一点都没有在意开口说道:
“国师大人是嫌我送的礼轻了?”
“我就说,堂堂国师,怎么能看上两条破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