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所吸引,一时间,王勇愣在原地。
唉——
终于,王勇一声重叹。
“我自以为天下无敌,人间无二,可自从遇到陈珂之后,便事事被此人牵着走,真是平生巨恨啊……”
王勇呢喃着,眼角不由自主的泛着微光。
“父亲……”
“孩儿不孝,孩儿无能……”
此时的王勇终于感受到了走投无路的感觉,王勇神情无尽苦涩着。
“来人!”
旋久之后,王勇营中一声大喝,终于惊醒了这个寂静无声的长夜。
“在!”
“召众将军来!”
“是!”
半个时辰之后,王勇的大营中挤满了穿盔带甲身姿魁梧的一众将军,大家愤愤不平着,大家疑惑不解。
“还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的王勇斜着自己的身子,一幅无尽慵懒的神情。
“将军,现如今情势大好,定州城几乎可以一战而下,我们为什么要在此时撤军啊!”
“是啊将军!”
“对啊将军!上次战败以来,全军上下都狠狠憋着一股气呢!大家都盼望着打一场胜仗,大家都盼望着收复定州城呢!”
“是啊将军……明日一早攻城器械推到城下,定州城便可一战而下,此时退兵……大不妥啊将军!”
“请将军三思……”
“请将军三思!”
一时间,营中一片反对之声。
王勇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将领们说的自己岂能不知,但与自己的身家性命比起来,这些事情都可以往后靠一靠。
此时撤到大河东岸,便才能勉强算得上进退有度……否则,一旦朝中有变,一旦萧雅言的大军杀到,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本将军心意已决,定州城的形势目前不明朗,且朝廷并没有明确的旨意让我们进攻定州城,我们先行退回!”
“将军!”
“即刻拔营!”
“将军!”
“再多言者,军法从事!”王勇神色冷酷着。
“是……是。”
一众将军咬牙切齿着退出帐外。
大营中瞬间便又只剩下了王勇一人,只见王勇神情苦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王勇撅着自己的嘴。
随着王勇军令下达,暗夜中的南军大营开始有了新的动作,熟睡着的士兵被唤醒,开始打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不得不说,带兵作战,王勇真的有一套,南军上下军令严明,全凭王勇的个人意志而进退有度着。
另一边,定州城墙之上,此时的铁建业终于扛不住这既灭无声的长夜,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耷拉着自己的脑袋沉沉睡去……
模模糊糊的,铁建业的思绪在长夜中游走着,铁建业梦到了一个长袍翩翩,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统帅,铁建业梦到他的战袍在如今这样的冬夜中迎风摇摆,铁建业梦到少年将军脸上的那一份自信与睿智。
铁建业梦到了陈珂。
……
“将军,南军不退,怎么办呢……”铁建业紧皱着自己的眉头。
“将军……”
与此同时,一个修长的身形背手站定在铁建业的身前。
“铁将军,稍安勿躁,且再耐心等待,南军必退!”
陈珂缓缓开口,言之凿凿。
“是……”
……
与此同时,定州城的西北方向,跨过千沟万壑,此时正有一支大军驻扎在山野之间。
大军阵营中闪烁着万千火把与天上的星点遥相呼应,显露出无尽的赫赫威风。
大军的中军大营之中,陈珂一脸哀愁的坐定在床榻旁边,陈珂眉头紧锁着。
近几天来,统帅这大军赶路的陈珂不思饮食,不思休息,陈珂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这压力并不来源于定州城下的王勇,相反,定州城下的王勇并没有让陈珂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困倦与疲惫,陈珂肩头的千斤重担毫无疑问是陈珂自己追加的。
如今陈珂率领着一支孤军北上,除了陈珂自己,谁也不知道这支大军如今的踪迹……
毫无疑问,这支军队是足以左右关中战局的奇兵,但这支军队能否按时到达柔然人的后背也显得至关重要……
“只剩下几百里路了……”
“金城……”
“一定可以!”
陈珂小声呢喃着。
陈珂红着自己的眼睛望着面前上下扑朔着的烛火,陈珂瘦弱的肩头承担着千斤重的分量。
……
另一边,定州城下,王勇已经站定在一处高地,暗夜漆黑中,王勇观望着自己面前的南军,王勇看到自己身前的南军正在有条不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