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怀疑将军不会用兵,现在看来,我们真是井底之蛙,我们特地来为将军赔礼道歉!”一众将校铁青着脸。
哈哈哈——
得知了众人来意的铁建业大笑着,“我确实不会用兵,众位没有错……”
“将军……”
听闻铁建业如此话音的一众将军更感心中羞愧。
“起来吧!”铁建业说道:“今日一战,全是陈将军的功劳!”
“陈将军神机妙算,铁将军指挥得当!”
一众将校拍着铁建业的马屁。
哈哈哈——
铁建业闻言大笑着,“好好好,你们起来吧!”
“谢将军!”
“南军还未退,我们还需同心尽力!”
“是!”
“行了,下去各自忙吧!”
“是!”
随着一众将校再一次退散下去,铁建业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着。
“这帮兵大头,真是可爱!”
铁建业暗自想道。
军旅之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样简单率性的粗狂军旅风格令铁建业受用无比……
……
另一边,遥远的北境之中,一处不知名的荒草滩处,一一棵快要干枯而死的树干之上栓定着一批威风赫赫的高头大马,可这马儿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神色不振着……
唉——
萧遥遥望着镇子的方向,不由得再发一声叹息。
沙沙沙——
萧遥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咳咳咳——
突然,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响起。
萧遥马上跑回来,缓缓扶起谁在树下的苏思平。
只见此时的苏思平面容憔悴,神态萎靡,双眼微微眯着仿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平兄……”萧遥将苏思平轻轻放在自己的怀中唤道。
“遥弟!”苏思平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轻声一唤。
“哎!”萧遥欣喜若狂,立马凑上前去,“平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遥弟……我冷……”苏思平业已干裂的嘴唇艰难的上下活动着。
“哎!”
萧遥答应着打开自己的行李,从里面拿出来自己的战袍,那是一件上面绣着红色小花的战袍……
萧遥手忙脚乱的将战袍裹在了苏思平的身上,并将苏思平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平兄……”
“如何了?”
“现在如何了?”
萧遥一句接着一句的追问着。
苏思平轻轻点头,无比艰难的活动着自己的脖颈,随后便又一次闭上了自己的半眯着的眼睛。
苏思平再一次陷入昏迷中。
萧遥望着苏思平这副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平兄……”萧遥呢喃着。
望着苏思平又一次昏迷过去,萧遥心疼的抚摸着苏思平的脸颊,但苏思平脸颊上传来的滚烫却让萧遥的心里更加难过……
忽然,萧遥注意到战袍上那一朵一朵红色的小花……
于是萧遥的思绪再一次被拉回到了那一段奇妙而舒适的日子,那一段蜀中养伤的日子……
“徐伯母……”萧遥轻声念叨着。
“徐伯父,明道……要是你们在这儿就好了,平兄这点小疾对于你们来说一定不算什么的……”
“魏安,小诺……”
现如今,山穷水尽的萧遥除了期盼着黎叔早一点儿归来之外,一点儿也没了办法,萧遥满脸惶恐的念叨着,萧遥突然很想念自己在蜀中的那段日子,以及蜀中的朋友们……
唔——
就在萧遥的思绪被徐伯母改造过的战袍拉回到蜀中时,苏思平浅浅的一声呻吟又将萧遥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平兄!”萧遥赶忙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了苏思平的嘴边。
“遥弟……”苏思平呢喃着。
“嗯,我在,我在!”萧遥大声呼喊着。
“遥弟……我……我恐怕坚持不下去了……”
“平兄,你胡说什么呢!”萧遥咆哮着。
“遥弟……我……我若是死了,家中还有老母,遥弟替我奉养,家父埋在定州城下,遥弟以后将家父迁回建康……遥弟……”苏思平微弱的话音刺激着萧遥的神经,萧遥泪流满面。
呜呜呜——
萧遥嚎啕不止。
“遥弟……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业……”
“不!”
“我们……我们……我们这么多人目标太大,遥弟一人正好可以潜回建康……”
“平兄,不,不行,平兄,黎叔已经去找郎中了,你坚持一下,不过是小小的风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