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却砌得极高,但显然,这不是黎叔家的院子。
“平兄?”
萧遥疑惑着再一次开口。
苏思平却没有理会萧遥的心思,自顾自上前一步,贴在木门上伸起自己的右手在木门上面的横梁上一阵摸索。
萧遥眼睁睁望着苏思平从横梁上摸下来一个钥匙,随后插进了大锁。
啪嗒——
顺理成章的,大锁被打开。
吱呀——
随着苏思平轻轻一推,木门便打开了。
“遥弟!”
已经站在门口的苏思平冲着萧遥使了个眼色,回过神来的萧遥赶忙向前一步跨进了院子……
咣当——
随着木门关闭的声响传来,这个乌黑色的大木们重新变得严丝合缝……
……
长安城下,柔然人的大营中,处罗可汗仍然身居高位,吃了败仗的首领仍然跪在帐中,但此时的帐中左右两侧分别坐满了浓发络腮胡的柔然人,他们是整个柔然大军上上下下的统帅,是柔然草原中各个部落的大小首领。
王兴也长袍翩翩,处于其中,而金其儿就坐在王兴身边。
王兴皱着眉头观察着帐中的形势,不一会儿便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王大人……”
王兴出神,没有回应。
“王大人!”金其儿一边叫着一边捣了捣王兴的胳膊。
“唔……”
王兴终于回过神来,眨巴着一双满是惊疑的眼睛望着身边的金其儿。
“王大人,你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金其儿好奇开口。
王兴坐正身子,望了望趴在地上的柔然首领,随后缓缓点头。
“怎么了?”金其儿追问。
“定是三山堡吃了败仗!”
“三山堡?”金其儿疑惑不解。
“是这样……”
王兴将柔然大军东进途中撞上了杨建的军队,然后将他们包围在三山堡的事迹讲了出来,金其儿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
“可是……”金其儿不解,“堪堪两千步卒,怎么可能击溃我柔然同等数量的骑兵啊!”
“这就不得而知了……”王兴缓缓摇头。
但其实,王兴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置之死地而后生’,兵家所言是也!”王兴暗自想道。
听着帐中细细簌簌的嘈杂声渐渐落下帷幕,处罗可汗终于抬起脑袋,扫视了一圈帐中。
“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处罗可汗开口说道。
“是!”
“这次叫大家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坏消息要向大家宣布……”处罗可汗说道。
“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是什么啊……”
帐中顿时想起了一阵窃窃私语,首领们面面相觑着不解,只有王兴通过帐中跪着的首领已经得知了真相。
“我们的勇士们,在三山堡吃了败仗!”处罗可汗说道。
“什么!”
一众柔然首领惊讶的互相对望,随后一起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帐中的首领……
顿时,吃了败仗的首领烈日灼心般痛苦。
“果然如此啊……”
王兴却是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们留在那里两千骑兵,却被镇子里困了好几天的北军步兵打的溃不成军!”处罗可汗继续说道:‘你们面前趴着的,便是我柔然骑兵的统帅……”
“如此丢人的事,我本欲将他军法从事,但他却恬不知耻,还要叫大家来旁听,叫大家来定他的罪!”处罗可汗愤愤不已,“大家说,定什么罪?”
帐中的其他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渐渐也群情激昂起来。
“我们面对着北军的十万精锐都能打赢,他面对着同等数量的北人残兵竟然打输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丢我柔然大军的脸面!”
“都这样了,还不找个无人的角落自我了断,还让我们决断,我们能怎么决断!”
“真是没眼看!”
“对啊对啊,打了这么惨痛的败仗,竟然还要求大家为他求情……”
“杀了他!”
“对,杀了,以正军法!”
杀——
杀——
杀——
不一会儿,帐中便达成了一致,杀声一片。
“众位!大家!同胞们!”
吃了败仗的首领满脸带泪,已经不能自已。
“我自知罪责难逃,但我真的不甘心!”首领痛哭嚎啕着,“我是吃了败仗,可我真的尽力了……”
“呸……懦夫!”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