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敢发声。
“住口!”赵全心中怒气仍未消散,“似你这种人,战时都是如此,平时定时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贪官!”
“我……不是啊……”
“住嘴!”赵全咆哮着,“待兵灾过去,我一定奏明朝廷,治你的大罪!”
扑通——
听到赵全如此咄咄逼人,官员软绵绵的髌骨终于承受不住全身上下的重量,重重跪倒在地。
“赵大人,我错了……”
“赵大人,饶了我……”
“饶了我……”
咚咚咚——
方才还浑身放松,心情一片大好的官员此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的猪犬一般,一边不住的告饶,一边不停的磕着响头。
“退下!”
“是……是……”
随着官员连滚带爬着退散下去,赵全才终于再度转过身子,漫延忧愁的望着城外。
呼——
直到赵全转过身子,城上的众人才微微出了一口气,紧紧提起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点儿……
另一边,城下的柔然骑兵此时已经只剩下队尾,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朝着东边奔袭而去,一时间,长安城的东面出现一条由战马与柔然人组成的乌黑的长龙……
这长龙正朝着潼关而去……
驾——
大军前列的处罗可汗与王兴策马同行。
“王大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本汗已知王大人的文韬无人能及……只是不知这刀兵之事嘛……”
“亦是略知一二!”王兴笑着说道。
“哈哈哈!’处罗可汗大笑着,“那就等会儿看王大人的本事!”
“哈哈,好!”
驾——
驾——
……
另一边,朝着柔然人对向而来的北军大军正在慕容南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乌压压而来。
慕容南气定神闲的走在中军所在处,骑着高头大马的慕容南沐浴着出生的日光,想象中柔然人即将被自己打的落花落水……
呵呵——
慕容南忍不住微笑着。
但得意洋洋的慕容南没有发现的是,此时的大军中,一种不一样的情绪正在慢慢蔓延……
“妈的,这还有天理嘛!”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话还不让人说了!”
“别让别人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样,兄弟们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
果然,四散望去,行进中的大军看起来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实则眉眼低垂,疲惫不堪……
“嘘……”
“就要说!简直没有天理!”
“妈的!”
“连日行军也好,先东后西也罢……明明昨晚上到已经到了关下,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关休息!”
“不让进关也便罢了,今日天还没亮,兄弟们刚刚进了潼关,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出关!”
“后头的兄弟还没有进关,前军就又要出关!什么道理!”
“铁人也受不住这种折腾啊……”
“唉……”
确实是,北军太疲惫了。
十几日的行军,东西辗转……好不容易到了潼关之下,大军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告知不能进关!
于是大军再次提高警惕在关外又吹了一夜的寒风……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好不容易可以在关内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又被突然告知再次出发……
连口热粥都没喝,屁股都没放下……
紧绷着的弦一次次放松,却又一次次上紧,渐渐的,弦终于变得不再紧……
此时的北军将士脸上已经没了之前一往无前的锐气,一个个充满了连日不能休息所带来的疲惫与对于军令的不满!
此时的北军就像是窗户上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看似遮蔽风雪,看似隔绝黑暗,实则脆弱不堪,一触即溃!
而另一边,气势汹汹的柔然骑兵正带着滔天气势朝着北军杀来,一股推山填海的巨大威势朝着北军而来……
慕容南形态自若的带着大军继续行进着。
报——
报——
报——
噔噔噔——
几声仓促的呼号连带着奋扬着的马蹄声响起,一个哨骑满脸愁容的来到慕容南面前。
“火烧眉毛了?”
慕容南望着哨骑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不悦。
“大将军!柔然人,柔然人来了!”
“什么!”慕容南震惊不已,“在哪里,多少人?”
“浩浩荡荡,不可计数,离我们的前军只有不足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