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颖气的原地跺脚,“真是没趣,赶着去投胎吗?”
说罢少女撅着嘴巴愤愤的走开了。
……
与此同时,王兴也在自己的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踱步着,他自然也听说了街头巷尾的传言,而且没人比他更知道那些所谓的流言便是隐藏着的真相!
“公子,老爷在书房找你。”
突然,下人的一声吓了正在思考出神的王兴一大跳。
“哦,好,知道了!”王兴应和着,“这件事情要我怎么跟老父亲开口啊!”
王兴迎着头皮来到书房,此时的王业正捧着一卷古籍看的津津有味。
“父亲。”
“你来了?”王业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朝廷为草原部落准备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你速去收拾东西,我已经跟圣上请示好了,我们明日下午出发。”
“是。”
王兴说道,但是却不动身。
王业这才抬起头来,“兴儿?”
扑通——
王兴跪倒在地,一腔悲声道:“父亲!”
“怎么了?”
望着王兴突然这副模样,王业吓了一大跳。
“父亲让我去接叔父灵柩之前,告诉孩儿探知定州一战的蹊跷,让我查探军中消息,孩儿早已探明!”王兴说道:“叔父灵柩回京之后,父亲悲痛万分,儿实在不忍开口,但到了今日,实情已经是呼之欲出,不容孩儿不说了。”
王业看着王兴悲痛欲绝,跪在地上不住叩首的样子,心里已经是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莫非大有蹊跷?”王业问道。
王兴点头。
嘶——
王业缓缓地放下手中地古籍,长吸了一口气,“说吧!”
王兴连着叩了三次首之后,说道:“定州一战的失败全是叔父与勇弟造成的。”
“什么?”王业忍不住打断王兴。
“父亲,容我说完,父亲自然一切明了。”王兴神色焦急慌张,开口说道。
王业已是面如死灰,微微点头。
“勇弟自从与萧遥在教练场一战之后,一直愤愤不平,直到一个北人来到京城,对勇弟施以反间计,而勇弟也一时鬼迷心窍,竟然上了北人的贼船。”王兴终于将实情讲了出来。
而老王业此时已是双目失神,全无反应。
王兴接着说道:“后来勇弟到了叔父军中,被叔父劝慰之后,大有迷途知返之意,但是北人却找上门来,直言勇弟若是不帮忙他们就将勇弟与北人协商的事情告知天下,叔父护子心切,便也听了他们的话。”
“什么?”王业两眼圆睁,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王兴接着说道:“叔父与勇弟先是率着大军渡河,后写信将萧遥诱到北军重围之中,以至于萧遥与他手下的数千骑兵尽皆战死,然后北军包围定州城,重兵攻打,直到定州城陷落,苏定边战死!”
“什么……”王业嘴角微微抽动着,一时间太多难以接受的事情涌入了这个老年人的耳朵里。
王业翻了一下白眼,随后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
“父亲!”王兴赶忙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扶住王业,看着王业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样子,王兴心中顿感一阵愧疚。
“兴儿……”片刻之后,王业终于微微开口,“那你叔父是如何亡故的?”
“叔父自从做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日夜愧疚,在一个雪夜中自尽……”
“啊……”王业痛苦的嘶吼一声,“要是这样的话,王家休矣!”
……
与此同时,余府深处传来一声震怒。
“什么?”
余光磊虎面虬髯,双目圆睁,一声咆哮似要掀翻整个京城,“你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余成余贵两兄弟齐声说道:“千真万确!”
“我说定州一战怎么败得糊里糊涂的,苏定边何许人也,王平何许人也,萧遥何许人也,三人怎么可能尽皆战死!”余光磊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整个余府似乎都摇晃起来,“原来其中大有猫腻!”
“哼!王勇小儿,心性如此狭隘,我日后定要活剐了你!”余光磊怒气冲冲,“只可惜苏定边老英雄与萧遥小英雄!此仇我势必要为这二人报了!”
余光磊起身朝着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二人速速带兵去群英阁将那个店小二拿下,待明日朝会随我入朝作证!”
“父亲何往?”余贵问道。
“我去联名忠心耿耿的老大臣,明日一早参奏王勇!”余光磊声如浑钟一般在余府上下回荡着。
呼——
余成余贵二兄弟望着余光磊宽厚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而余光磊怒气满满的雄浑声却在二人的耳边久久回荡,久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