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王勇再次悲呼一声,却已经泪流满面,肝肠断尽。
听到如此悲情的一呼,王兴的步子突然一顿,本来想要远走的心被这一声喊得一颤,随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勇弟,你这件事做的真的是……你让我们整个大家族无路可走啊!”王兴慨然长叹。
“兄长,我知道错了。”王勇悲怆的嚎啕着,朝着王兴跪行而去。
“唉……”
王兴长叹一声,却还是不由得转过身去,重新走到王勇面前,伸出自己的双手将王勇扶了起来。
“自小你就没了母亲,叔父又常年在外征战,你是跟着我长大的啊!”
说罢王兴抱住王勇,二人嚎啕大哭起来。
“既然叔父都愿意帮你干出这等事情,我又怎么敢不全力扶持勇弟呢……”王兴呢喃着。
……
大河西岸,北军营寨之中,慕容南带着众将军在大帐之中商议军事。
“传令全军,每日造木筏小舟,每夜行疲敌之计,要不了几天,南军疲弱不堪之时,我们挥师渡河,天下便可席卷而定!”慕容南发令道。
“是!”
……
大河东岸,王兴王勇两兄弟已经停住了悲痛,此刻正在对坐饮酒。
“勇弟,我听说北军昨夜行疲军之计,可有破计之策吗?”王兴突然问道。
唉——
说倒这一点,王勇长叹一声,“无计可施啊!”
“我倒是有一计!”王兴说道。
“哦?兄长快快说来听听!”王勇赶忙凑上前去。
“勇弟自幼熟读兵法,可曾听说过增兵减灶之计?”王兴问道。
“当然听过,不就是疑兵诱敌之计吗!”王勇说道。
“没错!今日为兄要教给你的这一计,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减兵增灶之计。”王兴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随后说道。
“减兵增灶……什么意思?”王勇没听明白。
“可将大军分成三营,于今夜朦胧时分两营大军后撤,只留一营军马在此驻守。”王兴将计谋缓缓说来,“然而,兵马虽然少了,起锅造饭之时却要多加锅灶,是为减兵增灶之计!如此,三营士兵轮流值守休息,一定能坚守到朝廷援军到来!”
“妙计!”王勇拍手称赞道:“可是北军万一掩杀过来,如何据敌?”
“北军看着我军士兵日日夜夜抖擞精神,他定以为我军正是强弩之末,我料定敌军必然不会选择在此时过河!”王兴信誓旦旦。
“兄长此次前来,真是天怜勇儿……”王勇说着说着不由得又是一阵悲怆。
“好了!勇弟也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我这次来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带着叔父的灵柩回京,父亲还在家中翘首盼望呢。”王兴说着便要起身。
“我知道,只是兄长能否再留一晚,与我同住一夜,长叙我二人兄弟之情。”王勇挽留道。
王兴却是拒绝了,“事不宜迟,你伯父还在家中等候呢,我就不过夜了。”
“那这样也好,父亲的灵柩就全靠兄长了……”王勇一边说着一边从腰上解下来一块令牌,“兄长可带着这块令牌去旧营将父亲的灵柩拉回京城,容我退敌之后再回父亲灵前长跪谢罪。”
“唉。”王兴接过令牌,叹息道,“勇弟多加保重。”
“兄长多加保重!”
随后两兄弟拱手拜别,王兴拿着王勇的令牌,来到旧营参拜了王平的灵柩之后,便带着一队兵士与王平的灵柩一同踏上了回京之路。
……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
这几天来,北军夜夜击鼓呐喊,但南军中王勇听从了王兴的建议,三营人马轮流值营,所以北军的疲军之计无形中化为了泡影。
只是北军计谋被破尚且不自知……
王兴因为护送着灵柩,所以一路上行进的比较缓慢,几日时间过去,王兴才刚来到都城门口。
王业府上花园里,王业正在与府上的管家对弈。
“老爷!老爷!公子回来了!”一个下人欣喜着进来禀报道。
“终于是回来了。”
老王业心里暗自想道。
“老爷,那我也先退下了!”管家起身说道。
“嗯。”
王兴大踏步进入王府,隔着老远便看到王业坐在花园中,便急匆匆朝着王业奔来。
“父亲!”
“嗯。”王业坐正看着王兴,“你叔父的灵柩安置的如何了?”
“儿一刻不敢停歇,目前已停入叔父府中,叔父府上的管家早已设好灵堂,目前正在灵堂中停放。”王兴汇报着王平灵柩的后事。
“好。”王业说着神情忽然变得悲怆起来,“走,兴儿,随为父前去祭拜。”
“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