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气的牙根痒痒,但也没有办法,策马四处巡视一番后又回到魏成的身边。
“宋旭没能回得来吗?”萧遥终于开口问道。
唉——
魏成长叹一口气,随后黯然说道:“敌军骑兵尽出的时候,我们有一部分骑兵正在自相冲撞,很不幸,宋旭就在其列。”
“唉——”
萧遥长叹一口气,黯然说道:“是我的过错。”
随后萧遥翻身下马,并把魏成搀扶下马,帮魏成检查起了伤势。
“先锋官,王平将军呢?”魏成终于是压制不住内心的疑问,再次开口询问。
“很显然,王平可能在任何地方,但就是不在这里!”萧遥苦笑道。
“为什么?”魏成不解。
“我也不明白!”萧遥说道。
“王平将军叛国了?”魏成不可思议道。
“不知道。”萧遥无奈道。
“如果连王平将军都叛国了,那我们这场战争还有什么进行下去的意义。”魏成心中气愤。
听到魏成这么说,萧遥突然手中一顿,随后苦笑了一下,便接着为魏成包扎伤口。
……
与此同时,大河东岸,王平翘首远望。
“父亲大人。”
王勇悄悄的来到王平的身后。
王平不回话,望着河西之地怔怔的出神。
“战争好像结束了,黄沙渐渐散去,喊杀声也听不到了,萧遥完蛋了!”王勇很是兴奋。
王平点点头,随后略带凄怆的说道:“我对不起无辜战死的将士啊!”
“父亲……”王勇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于是只能缓缓退下,只留下王平一个人笔直的站在河东岸,双目无神的望着河西的方向,像一具雕塑一样。
……
魏成身上没有致命伤,萧遥只是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
“萧先锋,一战下来,兵士折损近半。”马二上前说道。
此时的马二已经统计出了伤亡数字。
萧遥抬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的马二,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自打先锋营成立以来,何时受到过如此重挫。
“马二,下去歇息吧!”萧遥吩咐道。
“是。”马二说着便离去了。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魏成问道。
“先让士兵们休整休整,再做打算吧,不知道定州城那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情况。”萧遥说道。
“苏大将军知道也无可奈何啊!“魏成说道:“定州城中都是些步卒,已经无兵可派了……早知如此,应该留一些骑兵接应的,可是谁能想到就连世代公侯的王平将军也……唉!”
魏成言辞中满是悲戚。
杀——
就在众人落魄不已的时候,一阵喊杀声传来。
萧遥与魏成只得匆忙上马,提枪迎战。
原来是北军的骑兵趁着南国骑兵刚刚休整这个空档,举兵杀来。
先锋营中全是轻骑兵,没有箭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军纵马而来越来越近,情况危急之下南国骑兵只得再次上马与北军骑兵厮杀。
一轮厮杀过后,北军退去。
萧遥带领着剩余的骑兵继续往山顶走,北军也相应的缩小着包围范围。
不过几个时辰,到了傍晚时分,这种小规模的厮杀竟然足足有十几轮之多。
南国军士们疲惫不堪,包围圈也相应缩小到了一个极其狭窄的范围。
“将军,此时一鼓作气,萧遥可擒!”
北军之中有人发出提议,可慕容南对这个建议却不置可否。
“山顶南国骑兵尚有千人,而萧遥悍勇无敌,若是作困兽之斗对于我等不过是徒添伤亡,令将士们看好包围圈,轮换歇息,到了明日,自然大事可定。”慕容南说道。
“大将军说的没错,南国将士此刻已经是濒临崩溃,被困山顶又无粮无水,到了明日,其军必溃。”陈珂补充道。
一众将士听到如此透彻的解释,也都明白了慕容南的深意,便打消了再次进攻的念头。
山顶的萧遥与先锋营众兵士激战一天,已成惊弓之鸟,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迎接北军的突袭。
……
而此时的定州城内,苏定边已经在东城墙上翘首以待一整天了,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的骑兵们归来的身影,一时间,隐隐不安的不好预感变得越来越重。
“萧遥啊萧遥!你到底如何了?”苏定边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将军!”
突然,侦察兵跑上城来。
“快说,如何了?”苏定边急不可耐。
“北军将土山重重围住,看不见先锋官与骑兵们的影子,也没有战斗的迹象,多半是已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