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说道。
“小兄弟在何处学得的盖世武艺?不知道方便透露吗?”苏思平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我家是猎户,我从小便跟着父亲进山打猎,练习箭法,至于枪法嘛,是父亲的一个挚友教我的。”萧遥回答道。
“能教出小兄弟如此武艺,想必小兄弟的父亲与师傅也必定不是个普通人了。”
“父亲一手神箭法冠绝天下,能在百步之内射断如此粗细的绳子!“萧遥手指着床上挂着帷幔的手指头般粗细的挂绳。
苏思平的目光跟着萧遥的手指向着床边看去,随后圆张着嘴巴,“这么厉害!”
萧遥却是越来越傲娇,“至于我的师傅嘛,更是一杆长枪在手便惊如游龙,纵万人亦不可挡!”
“此二人现在还在南国?”
“在。”
“我回去便告诉我父亲,不能埋没了这般人才啊……”苏思平说道。
听到苏思平如此说,萧遥这才后知后觉般,“思平兄……”
“我也不瞒小兄弟,我父亲正是当朝大奖军,苏定边。”
“什么!”萧遥目光惊异,嘴里呢喃着,“苏定边……”
“小兄弟听说过我父亲?”苏思平问道。
何止是听说过,刘致远的嘴里,念叨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章程,另一个便是苏定边。这两个人一个尸骨无存,一个官至大将军,却都是让连刘致远这样的大英雄也无比敬佩的人。
“嗯。”萧遥点点头。
“何处知晓?”苏思平追问。
“我师傅嘴里。”
“哦?这么说来小兄弟的师傅也曾是军旅中人了。”
“没错,而且他曾经正是在苏将军麾下。”
苏思平眼光轻动,却突然又微光一闪,“难道是十六年前的黄河一战?”
“正是!”萧遥点点头,“而且当时我的父亲也在军中,当时我父亲在西线,而师傅在东线。”
“原来如此。”苏思平若有所思。
“苏兄听说过金瓜口吗?”萧遥问道。
“金瓜口!”苏思平猛的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后嘴里暗自念叨着:“那是黄河东线……这样说来……我知道小兄弟嘴里所说的‘师傅’是谁了!”
“他定然是父亲常常提起的那个在金瓜口斩敌数十人的都尉了!”苏思平说道。
萧遥笑而不语。
“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父亲嘴里多次提起,说此人是万人敌啊!”苏思平难掩心中激动。
苏思平实在没想到面前坐着的这个少年竟然是父亲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的徒弟。
萧遥也没想到堂堂南国的大将军竟然对自己闲居山野的师傅如此的记挂,心中欣喜,“师傅的枪法冠绝天下,只是如今年事渐高,今年朝廷法令初落师傅便让我来报效朝廷!”
“如此英雄,竟然无用武之地,让人感慨!”苏思平叹息道。
萧遥沉思不语。
“但老英雄教出了小兄弟这样不二出的少年,于国亦是大功一件啊!”苏思平话音一转。
“还要请少将军多多照顾。”萧遥不知怎得嘴里竟然蹦出了一句恭维的话。
“小兄弟客气了。”苏思平赶忙摆手,“今日沙场中的小兄弟如同朝阳一般眩目,实在令我崇羡无比啊!”
“哪里哪里……”萧遥赶忙谦逊着。
突然,苏思平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兄弟可知道今日被你击败的那人是谁吗?”
萧遥的思绪顿时被拉回到那个紧张激烈的沙场中央,但随即摇了摇头,萧遥确实是不知道。
望着一脸疑惑的萧遥,苏思平深吸一口气,“他便是这建城中青年才俊里的冉冉新星,是南国另一位大将军王平的独子,王勇!”
“而他的伯父,则是朝中权势滔天的两朝元老——王业,他的祖父曾经更是出生入死,追随萧氏先帝开创了这萧氏江山!”苏思平补充道。
萧遥是想到了王勇的身份尊贵,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尊贵!一时间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那他……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萧遥回想起今日在沙场中王勇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画面。
“听说锁骨断掉了……挺险的,好在断掉的骨茬没有扎进心窝……”苏思平说道。
“有这么严重……”萧遥目光黯然,心里想道:“这才刚拿下这先锋官,又得罪了权势滔天的王家……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苏思平看着情绪低落的萧遥,“比武嘛,死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这朝廷还没到王家只手遮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