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是什么?
对啊,这些是什么啊,我忘记了。
姜炎放弃了思考,他闭上了双眼腥红之光似乎审判着他,审判着他的一生,否定着他的一生,意识的锁链越收越紧。
否定,否定我的一生那我还剩下什么,我不想让世界忘记,我想让我留下足迹,做先驱者,哪怕是一条不归路,后者踏入并意识到这是不归路,但还要边咒骂自己边找寻新路,虽然会留下污名,但,他们不论走没走出去都会永远记得我,这就是我的愿望,一个自私且黑暗的愿望,姜炎在心中呐喊:
“我不想被否定,不想被忘记,我要留下足迹,哪怕是遗臭千年的足迹。”
执念将锁链瞬间冲破,姜炎感到撕裂灵魂的痛苦,仿佛有人在争夺他的灵魂,他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这片空间,这种感觉每一秒都在叠加,度秒如年,姜炎痛苦的想自杀,撕裂灵魂的痛苦超脱世间的一切刑罚,人无灵魂便是行尸走肉,灵魂就是人之根本,他用打滚抓地自残来减轻痛苦,伤口几乎在瞬间愈合,他在这个空间晕不了也死不了,他只能继续承受。
剧痛中他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朦胧中他嗅到了奇异的花香熟悉又陶醉,他看见了一片红色的彼岸花海,一棵巨树竖立在花海之间,紫色的绒叶使巨树变的温馨,无数的红绫绑在树枝上像是记载了无数恋人的愿望,突然姜炎的灵魂震颤了一下,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站在树下显得十分孤独,姜炎伸出手想拉住她陪伴她可她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一阵风吹过,彼岸花海和巨树紫色的绒叶随风飘扬,像仙境一样,站在树下的女子慢慢的转了过来,姜炎不知为何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脸上分明流下了泪水,姜炎想喊她的名子但无法说出,她深深的看了姜炎一眼就转过头,泪水随着她转头从她的脸颊流出,渐渐的花海消失了,巨树消失了,她的身影也变得模糊,姜岩终究还是没有喊出她的名字,他堕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