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道士皱眉,这她这扩音符可是如同炸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振武将军黑着脸赶紧从床上爬起。
正坐在梳妆镜前女子,身上穿着白色里衣正在对镜梳妆,忽然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
再听到这声音说的内容,脸色刷的白了。
是谁把她做的事都给公布于众,是谁?
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给扫到地上,起身就往外跑,站在院子里就听到那声音还在循环播放。
“啊啊啊,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院子外有人过来,是振武将军的人来带她去前院。
钟玉桐对面的老道士被钟玉桐气笑了。
“钟姑娘,你这般不顾两家颜面的行为可有替沈府考虑过?”
钟玉桐说的很是坦然:
“没有!
沈家如何不是我需要考虑的,将军府之后要如何对待沈府,也不是我需要考虑的。
我只替死者鸣不平!
倘若今日我若进府将此事告知郑将军,私下里解决这件事,恐怕未必就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怎么你们将军府的小姐,敢做还怕人说吗?”
郑将军嘴角抽了抽,对着站在上面的钟玉桐道:
“钟小姐我知此事乃是将军府的错,可否请钟小姐下来说话?”
钟玉桐目的达到了,便随身落下。
她对面的道士见她落下不由调侃。
“钟小姐胆子还真大,竟敢一人前来将军府。”
钟玉桐:“不然呢,以我的本事,难道我还会怕你们把我杀人埋尸了么?”
说这话终于同瞥,他一眼。
“说来将军府这位二小姐做出这种行差踏错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中年道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姑娘这就太牵强了,与本道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若是能算到她与人苟合就应该提醒,可是你算不到,那不就是你的错吗?”
中年道士无语,他只是将军请的门客,只算将军一人就行了。
难道还要把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给算进来?
那么多人呢,将军府那么多少爷,小姐夫人姨娘他算得过来吗?
听他这么说,郑将军觉得钟玉桐说的对,只算他自己的话,他府上还有其他人呢!
如果是不算的话,那么再发生像今日这种事,丢的还是将军府的人。
中年道士一看郑将军,竟然觉得有道理,就知道他之后的事会更多。
无语的看一眼钟玉桐。
钟玉桐忘记问对方。
“你是哪个道观的?,不会是圣火观的吧?”
那道士哼一声:
“在下乃是出云观的道士,什么圣火观,本道不屑与其为伍。”
钟玉桐鼓掌,真心鼓掌给他一个大拇指。
“好,有志气!
在下佩服,你可得把这份志气和骨气保持住了。
我遇到有不向圣火观低头的道友。”
中年道士翻她一个白眼。
“合着我还得谢谢你的高看!”
钟玉桐点头。
“那自然,能让我高看的人还没几个呢,道友也不必觉得太过荣幸。”
说着转头看向郑将军。
“郑将军,现在咱们来说一说,贵府二小姐害死我表姐的事吧!
常听人说杀人偿命便是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如今就看正将军如何处置府上二小姐。
哦,对了,我还将我表姐的魂魄给带来了,将军可要一见?”
郑将军根本不用看她那位表姐的鬼魂,只看自家女儿这样子,就知道钟玉桐所言非虚。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永安侯忽然出京来丰城,他以为永安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封城暗访。
他还好奇,永安候什么时候这么受皇上重视。
却不想竟是为了这件事,更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竟然和自家女儿有关,并且是自家女儿所为。
和沈府的二公子暗通款曲,珠胎暗结,害死沈府嫡女。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的老脸往何处放?
还有,就算这些事是真的发生了,那么面前这位钟姑娘今夜所为,就实在是让他很难评。
谁能想到永安侯府的这位二小姐,竟如此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将此事给挑明到明面上来说。
这样一来怕是整个丰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将军府二小姐做下的丑事和恶事了吧?
郑将军深吸两口冷气,想要冷静冷静,不然他怕他一巴掌把他这个二女儿给拍死!
郑将军深吸一口气。
“人,鬼我就不见了,姑娘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讨个公道。
姑娘要公道,老夫就给你公道。
我这就让人将这逆女给带下去,除了她腹中孽障,将她扔进府衙天牢,待到明年秋后问斩如何?”
被带过来的郑二小姐,听到自家亲爹的话呆愣当场。
随即撕心裂肺的大喊求饶。
“不要,父亲,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
父亲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