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可不要跟某些人学,那样是不对的。”
师父小纸人刚想从她袖子里冒头出来,转身又迈开步子回去。
还不忘记嘟嘟囔囔的。
“说你祖父就别说我了,不然显得你身边的长辈没有一个靠谱的。”
钟玉桐无语的翻个白眼,好像她不说,她身边这两位就很靠谱一样。
一个两个的不想下去,就想着上啃老下啃小。
老侯爷的纸人也飞回她袖子里,
“哎呀,老夫挖自己的坟挖累了,老夫先睡一觉。”
钟玉桐拿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人准备下山,就见那山道上有火把亮起。
“我就说今天看见的那三人很是古怪,果然,你们快看,他们在那里。
他们该不会是想要盗咱们侯爷的墓吧?”
钟玉桐和二哥对视一眼,这些人还挺尽忠职守,尽职尽责,完了把她的词语库都打乱了。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成语形容好,反正这会儿他们三个能做的,就只是赶紧跑吧!
“下午遇到的,那不就是个砍柴的吗?
怎么这么敏锐?”
祖父纸人好奇的飘出来看一眼。
“哦哟,那个是族长家的小儿子,老夫就说怎么这么顺利。
原来这小子的机敏在后头呢!”
钟玉桐拖着钟成器的一只胳膊,萧墨辰拖着钟成器的另外一只胳膊。
两人把他架在中间,带着他跑。
钟成器: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废物!
钟玉桐不忘回头看一眼。
“他大可不必这么机敏,这会儿发现了咱们,该不会也发现祖父的墓有被动过土的痕迹吧?
万一回头再禀告了族里,再把祖父你老人家给挖出来可怎么好?”
这话可把钟老爷子给吓得够呛。
“赶紧闭上你的嘴,可别说了。”
钟成器是跑得最不费力的一个,这会儿脚几乎都不着地。
还能顺嘴来一句。
“祖父,你当年下葬的时候,我父亲他们知道你这里只是个衣冠冢吗?”
老侯爷被这么一问,立刻飞出来围着钟玉桐他们飞。
“别跑了,别跑了,留下来告诉他们你们的身份。
别回头真把老夫的墓再给挖了啊!”
钟玉桐和萧墨辰同时顿住,对视一眼又看向中间的钟成器。
钟成器:……
钟玉桐觉得留下来也是个麻烦,但如果真的这么跑了的话,也是个麻烦。
说来说去,那小子为什么这么机敏?
他还知道带人上山来抓他们。
老侯爷是真不想自己的墓再被挖一遍。
“表明你们的身份,他们又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老夫可真是不想再被挖了。”
钟玉桐看钟成器。
钟成器嘴角抽了抽。
“那要不就留下来跟他们说明情况,咱就说咱们是来祭拜祖父的,反正咱俩的身份在这摆着。
还有一个烨亲王在,他们就更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钟玉桐已经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怎么能够让这些人集体失忆。
显然这种情况,不管是什么鬼遮眼的法术都不太好用。
这会儿他们已经停下来,就只能和那些人说明情况。
至于坟上的土被重新动过,就说他们来给祖父的坟除除草,松松土?
没一会儿,身后那些拿着火把的人就围上来。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看你们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盗墓的!”
“咱们侯爷的墓也是你们能盗的?”
“把他们抓起来送官府!”
“对,抓起来,抓起来。
明天天一亮,咱们就检查老侯爷他们的墓有没有被动的迹象。”
眼看着群情激愤,钟玉桐只好大声开口。
“乡亲们,族叔族婶子们,你们误会了!
我们是永安侯府的公子和小姐,这位是烨亲王,我们是来给我祖父上香的。
然后看到我祖父坟头上有草,就顺便松松土锄除草。
我们真不是坏人,你能看我们这三个细皮嫩肉的,我们连镐头都没有怎么盗墓啊?
你们想太多了!”
她这话显然是不足以让众人相信。
但也有人看到他们手上的确是没有镐头,谁家盗墓不带个镐头之类的工具。
空着手来盗墓也说不过去。
也有人提出质疑。
“万一他们把作案工具扔在别处呢,咱们都四处找找,明天把他们押到族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