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尔不过一区区竖子,未治经典,未学大义,所言皆不过强词夺理,均非正论。”
“便以尔这粗浅的学识,又如何知道有道公的深意,你又怎么懂得,所谓入道究竟是何意义?!”
曹昂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直笑的边让有些心慌。
一阵狂笑声过后。
曹昂当即对左右众人拱手抱拳,略微行了一礼之后。
接着朗声言道。
“你既如此说,那我今日便以我这微末学识,与你言道一番。”
“也好让在场诸位听一听,你究竟是如何无德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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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让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
似乎自己方才那番辩驳的言论,要以来曹昂更为猛烈的打击。
事情好像变得更加糟糕了!
只可惜现在察觉,为时已晚。
曹昂先是用目光扫视了一眼,依旧在边上苦着个脸,作进退两难状的张邈,随后高声喝道。
“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边文礼是去年九月,被朝廷任命为扬州九江郡太守,且你已前去上任。”
“然而听方才孟卓叔父所言,你如今已是弃官而回,眼下距离去年九月,尚且不足一年时间。”
“你从洛阳城出发,到达九江郡阴陵县,再从那儿回转到陈留,光是往来路途上所要消耗的时间,恐怕便足有数月之久。”
说到这里。
曹昂稍微顿了顿。
又往边让那迈了一步。
随后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颇具嘲弄意味的说道。
“除去路上这数月时间的消耗,你真正担任太守的日子,也不过就是几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堂堂一介太守就做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家乡,当真是可笑之极。”
“也别借口说天下战乱不休,九江郡乃扬州大郡,少经中原之乱,偏安南方,最起码去年九月至今日未经战事,相比于关东各州郡,可谓安稳的很。”
“在我看来,无非是你边文礼不通政务,不明事理,对于郡中的大小事务一窍不通。”
“故而前后历经数月时间,你这太守就当不下去了,只能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不愿为官。”
“名为不愿,实则不能,甚至不懂,只会夸夸其谈的虚言之士,这便是你的无能之处!”
……
话音落下。
边让顿时面色一黑。
被曹昂说的哑口无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弃官不做的原因,还真就被曹昂给说准了,正是因为没有能力管理好一个郡,当好一个郡太守。
边让才灰溜溜的跑回来的。
他是真的不懂政务,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各种事情,甚至就连郡里大小官吏,各方势力之间的人情世故,他也是一窍不通。
因此曹昂这番言语。
算是精准的点在了他的死穴上。
使得他眼眶中的怒火更甚。
而这还没完。
曹昂甚至还对着左右拱手笑道:“在座诸位,不知在下方才所言,可有何处是不认同的?”
盖上了棺材盖,甚至还要踩两脚。
而更为要命的是。
边让隐隐约约看见周围众人,那看似古井无波的脸上,好像都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这究竟是在笑谁,恐怕闭着眼睛想想,也该知道了吧。
这下丢脸算是丢大了。
边让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只是到了眼下这个关头。
和曹昂辩驳个高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名声,洗掉这个所谓无能的评价。
边让当即眉头一皱。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乃饱学之士,治的是儒家经典,学的是孔圣之言,我所着之文章,便是我的能为,你这一介孺子,又如何懂得什么叫无能无德?”
有些人就是这样。
你和他讲道理,他就讲规矩。
讲规矩的时候,他就开始说道德。
要是连道德都说不赢了,那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抛开事实不谈,直接开始曲解意思。
此刻边让便是如此作为。
强调自己儒学之士的身份,似乎作为一名儒生,不会治理地方,当不好一郡太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就是抛开事实不谈。
卢植觉得很淦!
然而,殊不知。
眼下他这番言论,恰恰是落尽了曹昂给他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
致命一击,要来了!
……
在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