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珠子都要蹦他脸上了。

他就是在等着他主动去问呢。

“妈，砚霆应该是约了人应酬，我们就别去打扰他谈正事了。”

聂母瞪他：“你管他应不应酬，既然碰上了，哪怕是意思一下也得去问问，这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人家不一定来呢。”

沈知意低头看菜：“……”

你们真不拿我当外人。

聂淮南瞧出了沈知意的不自在，起身：“好。”

他准备出去把人打发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他们这顿饭别想好好吃了。

出了餐厅。

聂淮南大步走到薄砚霆面前，连表面寒暄都没有，直接赶人：“你要不就赶紧走，要不就坐车里去，别站在这里碍眼，等会儿我会送知意回去。”

薄砚霆掐了烟，站直身体：“走吧。”

“？”

聂淮南正惊讶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让走就走，便见薄砚霆抬脚朝着餐厅的方向去了。

他几步跟上去，“你去哪？”

“吃饭啊，伯母不是让你出来叫我进去吃饭吗？”

聂淮南扭头，这里到餐厅起码二十米远，中间还隔着玻璃，薄砚霆不可能听见了，“看不出来，你居然连唇语都会。”

“不需要会唇语，稍稍动点脑子就知道了，”薄砚霆回头看向他，在聂母和沈知意看不到的地方，脸上尽是对他的不屑：“别只长心眼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