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给你难堪还不是受了她的指使,薄总要是走了,今天这个投资肯定就黄了,你刚才的那舞就白跳了!”
陶清宜本来以为这话就算不能让薄砚霆对沈知意做什么,那至少也能让他多心疼阿宁几分,可话音落下好半晌也没等到回应。
她皱着眉看过去,却见薄砚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
许久年打完电话后,小心翼翼的征求男人的同意:“薄总,拟定合约要等会儿,不如我们先喝酒?”
“不用,合约弄好直接给陶经纪,我有事先走了。”
许久年:“……”
这变脸的速度……
要不是薄总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他都要怀疑刚才那个迫不及待让他拟定合约的,另有其人。
简伊宁见薄砚霆要走,也跟着站起来,“应该等不了多久,我们和清宜一起走吧,正好顺道送她回去。”
陶清宜的家和御汀别院顺路,但和简伊宁住的地方便是一南一北两个方向。
薄砚霆似是完全没听懂她话里的暗示,“等会儿让陶小姐送你回去。”
简伊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薄砚霆就算不想浪费时间等陶清宜,也会送自己回去,“你呢?”
薄砚霆抬起手腕看表,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之一,“我坐忱晔的车来的。”
虽然车是顾忱晔的,但不是不能带别人,只是看他想不想。
简伊宁:“……”
还没等她想出该怎么说才能让薄砚霆送她回去,男人就已经离开了包间。
顾忱晔的车就停在电梯出口处,看着独自下来的薄砚霆,他挑了挑眉,“不是要来接你老婆,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被人撵了?”
薄砚霆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坐进去,“谁跟你说我来这里是接她的?”
“你这是上去吃炸药了?火气这么大?”顾忱晔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是谁接到电话说沈知意被许久年约来这里,就眼巴巴的直接从机场赶过来的?”
薄砚霆蹙眉,整张脸的轮廓都在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不美好。
顾忱晔‘啧’了一声:“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真要喜欢就把人留在身边。”
“她现在还顶着薄太太的名头,李久年又是圈里出了名的猥琐,我又不是有毛病,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薄砚霆不耐烦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闭嘴,看路。”
顾忱晔:“……”
李久年这个‘猥琐’的名声担得实在有些不太值,他最多就是好色,喜欢年轻女人,但都是你情我愿的。
……
从夜阑出来,沈知意直接打车回了公寓,去衣柜拿衣服时经过薄砚霆的行李箱,她解头发的动作一顿,想了想,直接拧起那个六位数的行李箱扔去了走廊。
今天的天气跳崖式降温,在外面走了一遭,沈知意手脚都冻得有些僵了,她在浴缸里放满水,又滴了几滴安眠的精油。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吹干头发,擦了保湿的水乳,沈知意才穿上毛茸茸的睡衣出去。
门一开,就听到门上传来的敲门声。
知道她住这里的除了聂淮南就是薄砚霆,连秦悦织她都没告诉,怕她担心。
聂淮南来之前肯定会先给她打个电话,至于薄砚霆,现在大概在和简伊宁你侬我侬打的难舍难分,哪有功夫来这里。
沈知意放轻步子走到门边,顺手抓住了门后的鞋拔子,“谁?”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男人冷冷的声音穿透门板传进来:“开门。”
沈知意怔然一瞬,说道:“你的行李都在外面,拎着赶紧走。”
“开门。”
“不开。”
男人冷笑,丝毫没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你要是想把这一层楼的人都吵起来……”
薄砚霆的话还没说完,紧锁的门就被人用力从里面拉开了,穿着一身睡衣的沈知意站在门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拿进去。”薄砚霆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
沈知意扬起下颌,“你觉得有可能?”
气氛近乎僵持的对峙。
薄砚霆眯起狭长而幽深的眼眸,淡漠的嗓音里含着嘲弄:“沈知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离婚,所以才在这儿跟我玩欲擒故纵的一套?”
沈知意用一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盯着他,握着鞋拔子的手欲欲跃试。
“一晚上一百万,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都能放着不要,不是不想离婚是什么?还是你觉得凭你那点微薄的工资能在有生之年凑齐三个亿还给我?”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知意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好好的一个男人,偏偏要长嘴。
“简伊宁当初把你给甩了,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