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伊宁蹙眉,“知意,这件事……”
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走开两步接了电话,没一会儿就快步走回沈知意面前,“知意,抱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画确实是在我手里出的问题。”
沈知意正疑惑简伊宁怎么接个电话就突然改口了,就见她点开手机的免提:“你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电话里传来了陶清宜的声音:“阿宁对不起,我当时把水弄上去后马上就擦干了,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但后来忙着别的事就忘记了,那画很重要吗?”
闻言,沈知意挑了挑眉,“那还真是巧,我和简小姐刚还在说这事,陶经纪的电话就打来了。”
其中的意有所指,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沈小姐,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如果要怪就怪我,跟阿宁没关系。”
“好啊,那就算了吧。”
既然陶清宜把锅揽了,她也没必要再揪着不放,简伊宁今天的脸都丢完了,她再不依不饶下去反而会让简伊宁变成弱势者,收获同情。
显然,简伊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知意挽着江雅竹的手,从她面前离开去应酬宾客了。
就这样,一场算不上是闹剧的戏落幕。
薄砚霆看着那婆媳两人有说有笑的,正要朝两人走去,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聂淮南的视线……似乎一直在看着沈知意。
他顿住脚步,“怎么,后悔了?”
聂淮南回过神,目露不解,“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她找上你的时候,没答应娶她。”
听出男人言语中的醋意,聂淮南低笑一声,倒是很少见薄砚霆这幅口吻跟他说话。
聂淮南来了几分兴致,玩笑说道:“你这么说,还确实有点,如果当初考虑一下,说不定她就是聂太太了,你说对吧?”
薄砚霆看向他,见聂淮南神色如常,却又仿佛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视线垂落,看向聂淮南衣袖间半遮半掩的腕表,不知想到什么,薄砚霆突然笑了:“那说来,还得感谢这块表。”
聂淮南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这表怎么了?”
他取下来,仔细研究一番,除了贵点,没什么特别的。
而刚好从旁边经过的沈知意,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尤其是表那个字,更是让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忙松开江雅竹,快步走向薄砚霆,走得急又穿着高跟鞋,她几乎是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薄砚霆没有准备,下意识环住她的腰,避免她站不稳。
“今天是妈的生日宴,你怎么能让我们两个女的去喝酒应酬呢?”
沈知意仰头说话时,带着酒味的呼吸洒在薄砚霆的下颌。
他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女人那张水润嫣红的唇,而她的眼里有水光,灯光之下格外的水媚。
不等他回应,沈知意就挽着他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
从别人的视角来看,是妻子在向丈夫撒娇,丈夫在宠溺的纵容。
但实际情况却是……
薄砚霆的手臂都要被沈知意掐出淤青!
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的感受,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你要再敢提手表的事,我跟你没完。”
她侧着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的对他放狠话!
薄砚霆眯眸,不做声。
见他不说话,沈知意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愈发有底气:“听见没有?”
“薄太太,”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沙哑:“你脸上的粉蹭到我了。”
沈知意一愣,忙后退一步,从薄砚霆的怀里退出来。
她皮肤好又白,化妆师只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可薄砚霆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哪怕是一点白色的印痕,都十分明显。
沈知意沉默了几秒,化威胁为由衷建议:“你以后要是想再婚,现在就尽量闭嘴,闹得不好看丢脸更多的是你,我又不是名门望族。”
“我有钱,谁敢说我一句不好?”
接着薄砚霆又说出一句让沈知意无法反驳,且极其欠揍的话:“至于再婚这件事,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一穷二白,可能还年老色衰。”
这一刻,沈知意觉得自己被气到心肌梗塞,半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薄砚霆没再继续扯别的,只是余光睨了眼还站在原地跟人闲谈的聂淮南,“真不想我再提那件事?”
“恩。”女人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那你亲我一下。”
沈知意惊讶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见薄砚霆正垂着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庞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棱角分明。
薄砚霆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唇角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