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之后,江轻也用披风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带着春溪前往寒烟阁,并把春云留在了原地。
“春云,最多一个时辰,宫里就会来人询问我的情况。我会尽量赶在这个时间之前回来,如果回来晚了,就麻烦你想办法拖住他们。”
江轻也紧紧地握着春云的手,认真地嘱咐道。
春云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公主放心吧!”
这可是公主第一次交给她这么重要的任务,她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公主的信任。
安排好一切后,江轻也从小门悄悄地溜了出去。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特意绕开了大路,选择走那些偏僻的小路。
没过多久,她们就顺利抵达了寒烟阁。
负责侍奉秦挽的婢女看到突然出现的江轻也,惊讶得愣了一下,随即便准备转身去通知秦挽。
然而,春溪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前去,朝那个婢女扔出一把迷药。只见那婢女闷哼一声,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接着,江轻也迈步走进房间,但令她感到困惑的是,秦挽并不在屋里。她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根据得到的消息,秦挽应该是裴川江的盟友才对......
“公主,那边好像有声音传来。”春溪突然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听到春溪的话,江轻也皱眉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而去,那是寒烟阁厨房里的地窖,上头还堆着一堆东西,为了移开这些东西,春溪和江轻也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打开地窖的门,秦挽的十指已经全是伤口,她虚弱的扶着地窖的门道:“救,救救我。”
春溪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畅快,毕竟秦挽当初借着侯爷对江轻也狐假虎威的事情,她可没有忘。
“把她拉出来吧。”
但是江轻也发了话,春溪再是无奈也不得不听江轻也的话,将秦挽从地窖中拉出来。
刚一拉出来,她就跑到水缸的地方,猛喝了几碗水,抓起生萝卜就啃,活像是几百年没吃饭没喝水一样。
江轻也坐在不远处,看着她这幅狼狈模样。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秦挽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回话说,已经有整整三日都未曾见到过她的身影了,但奇怪的是她身边的婢女却还如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那时,江轻心中便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出事了不成?
果然如此,只不过当时的她手边着实还有更为紧急且重要之事需要去处理应对,于是便想道,就让她先吃点苦头也是好的,反正裴川江是她的盟友,自然是不会轻易伤害于她的。
“看不出来吗?”
待终于感到腹中略微有些饱腹感后,秦挽这才缓缓靠在灶台上。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之笑:“其实早在几天前,我就已经被关押在这了,不过那时,裴川江倒也还会赏我一口饭吃。”
“然而今日却是没有了,我便猜测断定,定然是府中出了什么变故或事端,紧接着你就来了。”
她的语气甚是轻巧随意,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江轻听闻她所言,忽地开口问道:“那你的孩子呢?”
“早就没了,我自己都吃不上饭,又哪还有他的份儿呢。”
听到这里,江轻也一惊,春溪也有些讶然,她那肚子都有五个月了,微微隆起,可一想到那里头是个死胎,两人竟是有些瘆得慌。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江轻也已看出她的身份,秦挽也没了再装的必要。
“自然是为了你手中的东西。”
“秦挽,你的遭遇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你该复仇的对象,不应该是皇室,而是给予你这份伤痛的人,比如裴川江,比如萧远修。”
听着江轻也的话,秦挽突然激动起来:“他告诉你了?裴烁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她走到江轻也面前,春溪拦住她,而后便听江轻也说:“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是我派人去了边境。”
不然也不会知晓,裴烁所言都是真的,秦挽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她的。
而她遭遇的事情,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原本是想多了解你的事情,将来若是你要对付我,我也好有应对之策,只是没想到,查出了那些事情。”
秦挽的身份对得上,所以事情也就没那么难查。
她并非秦家亲生的女儿,而是养女,幼年时,便长得粉雕玉琢,跟个年画娃娃一样,所以才被秦夫人一眼看中,带回家中。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孤女自此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曾想,及笄之后,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从她名义上的兄长,再到名义上的父亲,她成了他们掌心的玩物,对她疼爱有加的养母在知晓这件事后,却默认了下去,而后郁郁寡欢。
因为她长得确实很漂亮,漂亮到只要看她一眼,就想和她发生些什么。
“我知道,你嫁过人,有个孩子。”
秦挽听到江轻也的话,忽然大笑起来,她眨了下眼,歪了下头:“是啊,我嫁过人的,还有个孩子,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