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到鹤霜屹突然向她搭话,眉头不由得一挑,显得十分惊讶:“你在问我吗?”
鹤霜屹微微颔首,躬身道:“是的,仙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仙子可认识?”
这番话也似乎是引起了女子的好奇心。
在阳明巷子打听的人,十有八九是个修士,反正不会是一般人。而眼前的女子,显然不过是一介凡人。虽然不知道资质如何,但是资质好的十有八九都被宗门挑了去了,面前的凡人大概也是资质下乘的。
凡人能够接触到修仙者的唯一途径,大概就是收徒大会了。
她也很好奇,眼前的这凡人女子究竟是哪个修士认得的。
她表情不变,淡淡的开口道:“不敢托大,但是若是在这阳明巷子里的,有名的便知,无名的不晓。你既想打听人物,只管说就是了。”
鹤霜屹没有怀疑,直接将自己要找的那名散修名字报上:“回仙子的话,我要找的人,是一位叫薛笑梅的修士,是家父的老友,曾说居住于此。但不知,仙子可认识此人?”
好在鹤家出事之前,鹤霜屹曾经听自己父亲说过这散修的名字,否则的话,光凭一枚信物去找这人,就是找破了头也找不到人啊!
鹤霜屹此话一出,眼前的女子满眼尽是震惊。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就是鹤霜屹口中说的,薛笑梅。
此时,薛笑梅也不由得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的确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只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未曾见过什么凡人,也未曾与凡人结识。即便是那位修士好友之女,眼见年龄这么大了,只要不是完全没有灵根,也应当是有修为的,怎么会是一个凡人呢?
薛笑梅不动声色,笑问道:“我自然是认识这薛笑梅的,岂止是认识,简直是至交好友了。只是,你空口说认识笑梅仙子,却也没有半分凭证,我也未曾听说过她认识什么凡人。”
“这样,你既说你认识她,不如你将凭证拿出来一观。若我认得这凭证,我自然带你去见她,若是我认不得,我便也去问一问。倘若是你撒了谎,那你小命可也不保了。”
鹤霜屹听眼前女子说认识薛笑梅,却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欣喜,听到说小命不保,也不曾露出一点畏惧。
她依旧不卑不亢,拱手道:“我既然来寻人,自然是有信物的。只是未见到本人,请仙子恕我不能将信物拿出来。不过家父姓鹤名兆年,仙子既然识得笑梅仙子,不如问问看笑梅仙子,自然能认得家父了。”
这一番话,倒是让薛笑梅有些高看鹤霜屹了。
寻常人要是寻人时候,有人自称要找的人的亲友,立马都会不设防的将事情一股脑说出来了。眼前的人,却依旧表现得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鹤霜屹提到的这个名字,也让她瞬间回想起来,曾经的往事了。
她的确不认识任何凡人,也没给过任何凡人信物。但是,她却遇到过一对明明是修士,却执意将自己伪装成凡人的夫妻,那对夫妻之中,丈夫的名字似乎就是鹤兆年。
她叹口气,说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薛笑梅。”
说罢,转身便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鹤霜屹跟着眼前的仙子走着,也丝毫不担心眼前之人对自己不利。她不过是一介凡人,若是眼前之人对自己有任何心思,不等她问话,早就尸骨无存了。
再则,在雁门城内,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规矩的。修士对凡人也是不能随意出手的,否则在城内的凡人安全可无法保障了。
眼前之人不想惹来麻烦,自然也不会对自己出手了。
鹤霜屹跟着眼前之人来到了一座小院,那小院从外面看不大,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看上去是用了什么法术或阵法,只怕价格不菲。
薛笑梅轻车熟路的推开院门,给鹤霜屹解开阵法的结界,将鹤霜屹放了进来。又在正屋会客厅自然的指挥各种器具,给鹤霜屹倒了一杯清茶,随后坐在了主家的位置上。
鹤霜屹不认识古代和修仙界的礼数,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坐的是主位。她只是好奇她既然是带她来找薛笑梅的,怎么不替她叫笑梅仙子出来。
她在薛笑梅摆了清茶的位置上坐下,一脸疑惑的看向薛笑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薛笑梅只以为鹤霜屹疑惑自己为何坐在了主位,而非客位,也是笑道:“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我进这小院如此驾轻就熟,又坐在了会客主位。以为我带你来了我自己的住处,而非带你找你想找的那人了?”
鹤霜屹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她还真是没看出来这点,被薛笑梅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脸上有些微红。
见状,薛笑梅亦是默认了鹤霜屹是认同了她的话,又笑道:“其实,我就是薛笑梅,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父亲鹤兆年,就是我老友。”
此话一出,鹤霜屹更是惊讶:“仙子......您就是......笑梅仙子?”
薛笑梅点点头,自顾自讲了当初如何和鹤兆年认识的故事。
原来,当初薛笑梅受到仇家追杀,几乎要到濒死的境地。好在薛笑梅以曾经在一大能洞府之中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