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对的吗?
或许是的吧,如果没有大部队的话我们都没法立足在这里,连最简单的思考都要全部交给逃命上。
我们的大部队虽然不强,只能让我们以被动的姿态守住自己,但是可以让我们拥有足够的思考空间。
思考怎么活下去,思考怎么要怎么活。
可始终没有结果,因为在这鱼群之中,思考了要怎么活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剩下来的都安分守己惯了,都知道,如果要思考怎么活的话就会死。
所以他们放弃了思考,专心的跟随着浪潮走。
领导鱼群的那位在哪儿,他们就在那儿。
他们就是死忠,就算是那首领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去。
我也会是这样的一员。
我们的个人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群体,没有一个人是不可牺牲的。
在这海洋,我们是弱小的,是无力的。
就算是团结起来或许也无法拿那些强大的狩猎者怎么样,可是……
纵使是海豚面对我们集体的力量时,也只能仓促逃离。
我们何尝不想强大?可是却没有办法。
我们何尝不想进步?可是万般困难。
我们何尝不想解决那些问题,我们何尝不想打败那些猎食者?
可所能感觉到的却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随着群体,来到了近海的每一处地方。
我看到浮游相争,我看到了被捕食者的仓皇逃离,我看到了捕食者,面对更强大的捕食者的狼狈。
浮游无尽。食浮游者不如浮游无尽,但仍以数胜。猎食者虽强,不如食浮游者多,猎食者虽强,但强无止境。
环环扣环,大鱼吃小鱼,小鱼食浮游。
我见着了为躲避捕食者,有章鱼等物特化眼睛,只为更好的隐蔽。
闲暇时我便在想,浮游莫非无法胜鱼?
并非,浮游千万,其繁殖速度就连我等也无法比较,若有一日,浮游满海,那日近海鱼类皆是无可存活。
可事实浮游无法满近海,于是我便想到了。
浮游无法满进海是应食浮游者,食浮游者如我,消食浮游而然被捕食者猎食。
因为如此,我沙丁鱼繁殖数量便达到恐怖之数。
而浮游是否?
浮游有所食为何物?似乎是被捕食者被捕食之后的残余。
我便知道了。
万物之中有制衡,以浮游为始,以浮游由为终。
这便是一个圈。
属于海洋的“捕食圈”。
可理解又有何用?
理解生物之规律并无法让我等战胜强悍者。
而然时光轮转,日月如梭,当某一日,我为领袖,面对万千后辈,我便做出了一个决策。
又是一日,有一条海豚游经,见到我们,食欲大开,我见他是要来进犯,便指挥沙丁鱼将那海豚包裹,海豚挣扎无果,许久之后,死去。
沙丁鱼伤亡许多,但对整个族群而言不值一提,游到海豚身边,我又指挥其他沙丁鱼和我一同尝试吃掉这海豚。
初次无果,五代之后,后辈长出尖牙。
我让其藏在群众内部,又是一海豚来犯时,群众先行将其包围,后辈趁机来到海豚身边,尖牙刺穿其体肤,食其血肉。
血肉会引起其他捕食者的注意,于是我让其他的沙丁鱼将血液吞入。
于是群众有了武器,虽然实力依旧弱小,但可以对曾经如日中天的捕食者进行反抗了。
在当下,若是有罪,我便应该承受最高的罪过。
可我不曾后悔,这是为了族群。
这似乎是扭曲的想法,是不顾自然的想法。
长久之下,我所领导的沙丁鱼群体明白了一个道理。
单可狩猎,群速远离。
又过几日,有鲨鱼。
我在群众中间,鲨鱼试图吃掉我。
群起而攻之,鲨鱼最后只剩骨头。
又过几代,沙丁鱼出现了新变化。
更锋利的牙齿,更加抗挤压的身躯,更大的口器与鳃。
又过几日,我被水面钢铁巨物所捕捉。
辗转反侧来到一处纯白之地,被杀。
我睁开眼睛,这时并未再一次的进行到梦当中。
我已经醒来了。
挥手,创造出一冰块,冰块变成两个模样,是两条鱼。
鱼变成水,在空中游荡,又凝结成冰,其中一条如箭矢,一条足以乘坐。
梦醒,我并非没有得到什么东西,身为沙丁鱼时,我明白了,这自然之中最重要的一点。
制衡。
生物可以有强者,猎食者。而然猎食者不能一家独大。
有猎食者就要相对应的创造出天敌。
我想,天敌可以是任何事物,或许只是一颗小草。
在那海洋之中,我见着无数的猎食者只是吃了一个小东西,没过多久之后就失去了生命。
天敌也有天敌。
天敌的天敌或许可以被最开始的捕食者所捕食,形成三角关系。
如同:浮游,沙丁鱼,海豚,浮游
于是,我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