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郭大的生意,郁知秋加快速度,收拾好东西放到刘氏处。
刘氏拉着她跟她说了订鸡蛋的事,郁知秋跟她客气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离开。
回家的路上她跟刘二毛兄弟说每月送十个鸡蛋给刘氏,钱由她来付。
人家免费让自家放东西,如今又在刘家兄弟处定鸡蛋,这份亲昵和信任难得。
给钱刘氏不要,便送鸡蛋吧,只当是拿鸡蛋抵上放东西的钱,送了也能用上,不浪费。
“二毛,把两口锅都点上,大的烧水,小的熬姜汤。”一回屋,郁知秋就张罗着烧水洗澡熬姜汤。
刘三河摸摸身上已经干透的衣裳:“不用了吧,娘,我穿的棉衣,只把面上打湿了,里头没事,这会都干了,还换干啥。”
“赶紧去帮你哥,别磨蹭,生了病有你难受的。”郁知秋态度坚决,直接表明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古代,一场风寒也能要人命,她不想让孩子们冒险。
姜汤里郁知秋加了些葱白,难喝但是有用,喝完整个人都暖和了,背心还有冒汗的感觉。
“娘,这个好难喝呀,我能不能不喝呀?”刘百灵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觉得太辣嘴。
郁知秋对小闺女很有耐心,拿了糖哄着闺女喝:“不能,不喝可能会生病,生病了要喝苦苦的药,百灵乖,坚持一下,喝完吃块糖就好了。”
“娘,我也觉得好难喝啊。”刘三河边喝边吐舌头,跟着妹妹学撒娇,逗得刘二毛差点把姜汤从嘴里喷出来。
“拿着,喝完了再吃。”郁知秋笑着揉了一把刘三河的头。
刘三河捏着糖笑:“娘给的糖,吃起来一定更甜。”
小子嘴甜,郁知秋听着心里高兴,嘴角怎么也压不下。
监督完两个小的喝完姜汤,她回头看刘二毛,见刘二毛还没喝完,摸了颗糖递给他:“二毛,快喝。”
“娘,我就不用了吧,我都这么大了。”刘二毛挺不好意思的。
他是当大哥的,应该更勇敢才对,怎么能跟弟弟妹妹一样,喝姜汤还要吃糖呢。
郁知秋把糖放他手里:“你就是八十岁了也是娘的孩子,跟弟弟妹妹是一样的。”
刘二毛垂头看着手里淡黄色的糖块,随后仰头喝光姜汤,把糖块放进嘴里,糖块的甜冲淡嘴里的辣,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三河说得果然没错,娘给的糖,的确吃着更甜。
郁知秋喝完姜汤,自己也吃了一颗,这糖刚开始吃还行,吃到后面有些齁,她喝掉半碗水才解了腻。
还剩了不少馅和面,中午饭无需另外再做菜做饭,直接包成包子蒸熟,再烧个蔬菜汤就是一顿饭。
饭后郁知秋交代孩子们收拾碗筷,她得出去一趟。
先前说囤粮买猪好过年,奈何这几天一直忙着刘家兄弟的生意,没抽出空办这事,今儿有时间她得出去问问。
出门前她装了些包子给刘满堂送去,够老人家吃两三顿的。
泥路不好走,郁知秋穿着草鞋专往路边的草上踩,走起来没那么滑。
给刘满堂送了包子,郁知秋径直往胡家去。
她记得王氏家里养了两头还是三头猪,王氏天天有空就出门打猪草,上午一背,下午一背,家里的猪应当养得不错。
要是可以,她就买王氏家养的猪,腊月里赶回家请屠户来家里杀,也热闹热闹。
下雨天无事不出门,胡家人都在家,男人们凑在一堆说话,张氏和两个媳妇在堂屋改衣裳。
见两个孩子的棉衣棉裤短了一截,张氏琢磨着把大孙子的冬衣添些棉花给小孙子穿,给大孙子做一件新棉衣。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翻过年就该给孩子琢磨好姑娘了,穿得合身些瞧着更精神,旁人见了印象也好一点。
给自己儿子做新衣,王氏听了当然高兴:“娘想得周到,人靠衣装,给大虎拾掇拾掇,村里的婶子奶奶看了更喜欢。”
“回头家里有合适的姑娘,不头一个想到咱家大虎。”
“翻过年大虎十六了,你当娘的,早些替孩子留心着。”张氏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想着花钱给孩子做新衣。
一件新棉衣做下来不便宜,家里人多,没有正当理由,其他人心里难免不舒坦。
王氏含笑道:“这事还得娘来,娘的眼力又准又好,我还欠点火候,大虎跟娘最亲,娘挑的他一定喜欢。”
王氏心里清楚,她看好没用,这个家不是她当家,她的意见在这个家里没多大用,得公婆看上眼才行。
儿孙到了嫁娶的年纪,便意味着家里过不了多久便会添丁进口,老人家没有不高兴的。
张氏安抚性地看了眼王氏:“大虎是胡家的长孙,他的媳妇就是长媳,我会好好打听的。”
胡家儿媳妇李氏越听越不滋味,咋地,长孙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