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娘哪舍得花钱请人。”
“我听说她给孙猎户父子一人二十五文钱一天,一天下来可就是五十文,比在镇上做活的工钱还高。”
“啥?咋扯到刘川身上了?刘川这都死了多少年了。”徐三旺搞不清自家婆娘的脑回路,下不下雨跟死人有啥关系。
白天劳累一天,这会歇下来,睡意汹涌而来,困得徐三旺直打哈欠,眼皮合上就再睁不开。
身后的李秀娥还在闷头琢磨,刘川在世的时候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地里的庄稼一粒也舍不得浪费。
他要是知道有雨,在地底下碰到二毛娘,肯定会提一句。
二毛娘定是从刘川那里知道要下雨,这才特意叫二毛来说一声。
否则以二毛娘那性子,等闲不会主动跟旁人打交道,认识二毛娘十几年,头一回见她这么主动。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李秀娥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她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正想跟自家男人再唠两句,还没张嘴,一阵呼噜声先钻入耳。
咽下到嘴边的话,拿薄被子给徐三旺搭在腰上,李秀娥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放药酒。
唉,春丫还小,家里的活她也得顾着,地里的活做不了多少,大多活只能靠孩子他爹和大儿子。
这几天父子俩天不亮就起来,天黑透才回家,累得够呛。
尤其是孩子他爹,腰疼得厉害,坐着也疼,躺着也疼,再忙活几天,不知得累成啥样。
李秀娥心疼爷俩,盘算着第二天也去把孙家父子请来帮忙。
一来让家里男人和儿子松快一点,二来她也怕粮食还没收完就下雨。
不就是花点钱吗,为了自家爷俩的身体和地里的粮食,这钱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