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狂龙见李长生,竟然还在笑嘻嘻地跟自己打招呼。
就恨不得一掌,把他的头盖骨给拍碎。
“李长生,现在的你,就跟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不了几天了,少在这里得意!”
李长生摊了摊手,说道:“既然都蹦跶不了几天了,那更要得意了。要不然的话,这过一天就少一天,以后想得意,都没法得意了!”
李长生的话,让姜狂龙竟无言以对。
他愤愤地哼了一句,就命人押解着李长生,朝着坤宁宫走去。
这是李长生,第一次来到坤宁宫。
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姜南凤。
他原本以为这姜南凤,会跟西晋丑后贾南风一样,丑的一比。
现在亲眼所见,才发现之前的自己,还真是大错特错。
姜南凤的年纪,应该略大于太妃王萱。
不过,她久居深宫之中,皮肤保养得极好,就跟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样。
身材也是极好,弱柳扶风的腰肢,不盈一握,妥妥的小妖精。
并且,她还是标准的鹅蛋脸,丹凤眼,柳叶眉。
眉心之处还有一颗美人痣,更是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这要是根据狗系统的评分标准,怎么着也得95分以上。
再加上太后身份的加持。
光是想一下,就莫名的很是激动。
姜南凤见这样一个小小的太监,胆敢这般不加任何掩饰,赤裸裸地直视自己。
这让他心头,又平添几分愠怒。
“李长生,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且来问你,为何要杀姜狂虎?”
“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宫定然要你偿命!”
李长生不卑不亢,就又将姜狂虎的十大罪,一一列举出来。
“太后,姜狂虎罪行罄竹难书,早已是天怒人怨。他若是不死,那才是天理难容呢!”
听完李长生这有理有据的回答,姜南凤顿时就有一种,被受到欺骗的即视感。
倘若这厮所言句句事实,那姜狂虎死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念及于此,她就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姜狂龙。
“姜统领,是这样吗?”
原来,姜狂龙刚才向她做汇报时,对于姜狂虎的累累罪行,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
只是着重添油加醋的渲染,李长生的肆意妄为和欺人太甚。
他赶紧跪倒在地,说道:“太后,不管姜狂虎他是否触犯大武律法,都应交由三司会审,方可定罪。”
“怎么能让一个太监,就在我姜家门前,大庭广众之下,草率擅杀呢?”
“这让全天下的人,该怎么去看我姜家,该怎么去看太后?”
听到大哥的解释,姜南凤心里就已了然。
李长生刚才所言,全都句句事实。
当然了,他擅杀姜狂虎,这个的确也是真的。
也正是姜狂龙疯狂攻讦李长生的着重点。
姜南凤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李长生,问道:“纵然那姜狂虎如你所言那般,恶贯满盈!”
“那也应该交由三司会审,让大武律法给他定罪。你罔顾大武律法,草菅人命,是否知罪?”
李长生说:“倘若交由三司会审,那姜狂虎最多也就罚酒三杯而已,不会有罪!”
“若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龙骧卫那些死难的将士,更是在九泉之下,难以安心!”
姜南凤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李长生不过一个太监,竟然如此的有种。
她咬牙切齿,愤愤地问道:“李长生,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李长生坦坦荡荡回答:“怕死!”
原本,姜南凤会认为,李长生会大义凛然地,说他不畏生死之类的云云。
可万万没想到,却是回答得如此坦诚。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她一时间,竟都有些无言以对。
“既然你怕死,为何还敢如此肆意妄为。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李长生说道:“太后自然可以杀我!”
姜南凤心生疑惑,追问道:“哦,既然你怕死,也知道本宫敢杀你,那你为何还要如此,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李长生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可人和蝼蚁最大的区别是,人除了生死,还有理想!”
“理想?”
姜南凤听到一个太监,竟然在和自己大谈理想,就感觉很是新奇。
李长生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小人虽然卑微如蝼蚁,可毕竟还是个人。”
“今日,小人这卑贱之躯,若是能为苍生社稷而死,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来这人间走上一遭!”
说到这里,他就又酝酿了一下情绪,慷慨激昂地喊道:
“太后,依照您的身份,想要杀我这么一个卑贱的太监,绝不会比碾死一只蝼蚁,困难多少!”
“可小人我还是想要让你知道,今天一个李长生倒下了,日后说不定就会有,千千万万个李长生站起来。”
“他们会前仆后继,直至彻底驱散黑暗,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将来史官在得知我今日的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