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见李姝华的话,裴离疾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微动,衣袖中滑出几只白色的蛊虫,与雪地瞬间融为一体悄无声息间钻入李姝华与她侍女那两个侍卫体内。
随后,他特意等那两个侍卫进了营帐,想着等听到声音再催动蛊虫,毕竟话本里都是英雄救美,从此美人死心塌地。
他恨萧乐晚,他要她在他身边,折磨她。
可是许久,外面的李姝华与侍女倒在雪地中脸都已经冻紫了,可营帐都没有传来他想象中的尖叫声。
裴离疾眉宇间凝聚起一抹疑惑,径直跨过李淑华的头,往里走去。
刚掀开帘子,就被眼前一幕大跌眼镜。
一股奇异的香气夹杂在炭火气息中。
那两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倒在地上,犹如他与萧乐晚初见时,萧乐晚捆他的样子被捆在地上。
裴离疾的目光在营帐内迅速扫过,却始终未见到萧乐晚。
他摧动蛊虫,那两个男人难受的脸色潮红,额头上布满了汗,身体不断的扭动着。
“裴离疾?”
许久之后,熟悉的惊诧声从一旁传来。
裴离疾猛然转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萧乐晚已经换好了一袭红纱,上面沾着些许雪花。
因为双手拉着李姝华拖行,步伐很是吃力。
似乎是没想到裴离疾会在这里,她很是困惑又尴尬。
“谋害公主?好大的胆!”
裴离疾顷刻间便明白了萧乐晚的打算,抱起了手臂,唇角勾着一抹冷笑看着萧乐晚,“若我现在出去喊一声……”
萧乐晚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些,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随后,她又有恃无恐起来,“你尽管去,到时国师为何来到我这营帐外怕是也不好解释吧!”
“有何不好解释?便说醉了,绕到这了,也无人怀疑吧!”
毕竟,他可是第一次来这,方才还饮了很多酒。
“你要怎样?”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若再不回去,恐怕回惹人生疑了。
“求我!”
裴离疾说罢,迅速靠近,身上淡淡的酒味传入萧乐晚鼻尖。
萧乐晚几乎没有考虑,便颤声道:“裴离疾,我求你。”
若是再晚一些,皇帝派人来便坏事了。
她今日是必要给李姝华一个教训不可。
李姝华一而再再而三陷害她,方才竟然趁她不备,悄悄点燃了熏香。
后面进来两个侍卫,她瞬间明白是什么。
若不是她体内有月半相思散,普通的媚药根本无用,那她便要被害了。
到时等待她的只有毒哑后浸猪笼沉塘的结局。
惊异于李淑华的恶毒之余,她更想让她来尝这个恶果,即便她是公主。
反正人是她的,媚药是她的,到时将她往无人的雪地一丢,她想保全名声,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在萧乐晚还沉浸在后续事情的想象上时,裴离疾突然靠近。
温热的酒气轻轻拂过萧乐晚的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再说一遍那日在马车上对我说的话,我帮你。”
萧乐晚心头一紧,微微仰头,然后退后几步。
“不必。”
那些话,她无法再说第二次,日后也不敢随意调戏路边的美男了。
见她如此抗拒,裴离疾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拉入自己冰冷的胸膛禁锢住。
他的唇时不时触碰到萧乐晚额头。
酥酥麻麻的感觉颤栗全身。
“你不说,那我说。”
“青袍美少年,甚得我心矣,若是君有意,即刻娶回家!”
“你骗了我!”
最后一句,裴离疾似乎是低吼出声。
可片刻后,他又似变了副样子,眼神一柔,轻声道:“罢了,就当你再欠我一次,反正从神农蛊脱壳开始,你这一生已都是我的。”
言罢,他松开手,替李姝华与那侍卫二人解绑。
而后那两名侍卫与李姝华居然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缓缓站起来,眼神呆滞的朝着帐外走。
萧乐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你做了什么?”
“蛊虫可牵死尸,何况活人?”
裴离疾的动作流畅,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对着空气轻声道:“去吧,回营帐!”
萧乐晚只听见回营帐三个字,裴离疾便迅速出了帐篷。
萧乐晚连忙追了出去,连大氅都忘了披。
出了营帐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刺骨的冷意,本想回营帐去披大氅。
可刚转身,身后便伸出来一只手,亲自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