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晚还没说话,萧宁氏倒先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大吼,“祝融才狼心狗肺,与青楼女子厮混出野种在先,如今青楼女子恶毒,杀了你女儿你却来找我萧家赔偿?”
萧青山捂着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
偏偏祝周氏还一脸理所当然,“若不是你萧家教养出这样一个毒妇,教唆玉儿给婉婉下落子汤在先,如何会发生这一切,若不赔偿,我们便不走了!”
看着父亲母亲被这市井泼妇气到说不出话,萧乐晚冷笑一声。
“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害的,那不如请官府来查一查,谁有罪!”
祝周氏一听要请官府,顿时慌了神。
祝融才也面色惨白,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此事不能让官府插手。
眼看唬不住萧乐晚,祝融才只好上前一步,想先将萧乐晚骗回祝家,到时候好将她搓扁捏圆。
是以他故作深情款款的看向萧乐晚,“乐晚,今日这件事,是我与娘亲错怪了你,你如今已嫁给我,每日在岳父母家住着也不好,跟为夫回家吧!此事为夫会好好教训婉婉,你看如何?”
萧乐晚上前一步,声音冷冽如冰,“我萧家世代清白,不与青楼女子同侍一夫!”
祝融才一听,面色骤变,他万没想到萧乐晚竟会如此决绝。
他心中暗恨萧乐晚,可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萧乐晚的手,却被她巧妙地避开。
平日受惯了吹捧的祝融才这才终于变了脸色,“萧乐晚!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嫁入祝家,不敬夫君婆母我都可以忍你,你还有何不满足?”
“你忍我,我却不能忍你!既然你今日闹到萧家了,我就明确告知你,我要与你和离!”萧乐晚的声音冷若冰霜,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祝融才被萧乐晚毫不留恋的态度刺痛,恶狠狠道:“和离?不可能,若不跟我回去,我便以你不孝无子好妒这三条为由休了你!”
萧青山和萧宁氏有些慌张,世道不公,女子被休便会被贴上不孝不贤的标签,无论走到哪都会遭人唾骂!
若是萧乐晚被休,那她的名声便毁了,无论走到哪,只要有心之人想查,都能打听到。
毕竟自燕国建立以来,被休者寥寥无几,伸出手指都能数过来。
而这些人无一不被众人唾骂到自我了结,或者出家为尼。
想想这些,萧宁氏只觉心口痛到无以复加,在萧青山怀中哭的喘不过气。
祝周氏见这幅场面,又开始神气起来,“萧氏!想明白了就跪着磕几个响头,再奉上家财,求得我儿原谅!”
“呸!”
萧乐晚虚吐了一口唾沫,还没来得及说话,官府的衙役就赶到了。
“哪里有命案?”到场的衙役十分奇怪,这里不像有死人对我模样。
萧乐晚疑惑地直皱眉,她方才知道祝玉儿死了,还未来得及报官啊?
谁报的官呢?
“这位官爷误会了,这里没有命案,我们这是在议论家事呢!”祝周氏见势不妙,忙想狡辩。
衙役们看着现场也不像有死人的样子,还以为跑错地方了,转身就走。
萧乐晚反应过来,连忙大喊,“等等!祝家有命案!”
萧乐晚的话音刚落,祝周氏便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来,指着萧乐晚的鼻子骂道:“你这贱蹄子!胡说些什么!我家哪里有什么命案!”
衙役们疑惑地回头看向这边,严肃地训斥萧乐晚,“阻碍公事可是要被捕入狱的,即是家事,那便不要妨碍我们办公务了!”
眼看衙役要走,萧宁氏连忙跑上去拦住衙役,“官爷,我女儿所说句句属实,妾身这就着人带你们去看。”
祝周氏一听,顿时如被雷击,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祝融才立在一旁,脸上不见半丝惊慌,嘴角还扯出一抹弧度。
祝家。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在祝家搜寻了一番,却没有搜到任何祝玉儿的痕迹。
衙役被耍了一番,脸色极差,看萧家人的眼神十分不耐烦,“阻碍公务,带走!”
衙役压上萧家一家人时,婉婉巧笑着从里屋走了出来,挑衅地朝萧乐晚笑了笑。
萧乐晚瞬间明白过来,难怪祝融才一路过来都没说话。
想来这是他与婉婉早已安排好的局,刚才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时间,将尸体搬出去。
他们甚至连祝周氏都没告诉,生怕露馅,就等着她往里跳呢!
只是这中间,县令再扮演什么角色呢?
路过祝融才时,她竟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惋惜。
进了县衙,她们连县令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衙役推搡着进了黑漆漆的牢房。
萧青山到底是过来人,一瞬间就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