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爷根本没想到,这些外室和孩子们竟然会如此高调地被接到齐家,且林若萱还当着众人的面揭开这荒唐事。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动都不敢动。
院子里的哭喊声越发响亮,而那两个外室则互相仇视对方,眼神中满是敌意,彼此是眼中钉、肉中刺。
她们站在五老爷面前,各自抱着孩子,不断哭诉,怕自己会被五老爷抛弃。
孩子是她们在齐府立足的唯一筹码,所以此时更是拼命让孩子们哭喊得更加声嘶力竭。
“老爷!”其中一个外室凄厉地哭道,目光死死盯着五老爷,“夫人也说了要把我们好生安置,给我们身份,您就接我们回去吧。”
另一个外室也不甘示弱,紧紧抓着五老爷的衣袖,哽咽道:“老爷,您可答应过要接我们母子入府的,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不能不认!”
那几个孩子明白自己是外室子,喊得更为激烈,哭声回荡在院落中,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
此情此景,院子里的仆从们全都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五夫人原本还在得意洋洋,但在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后,她的脸逐渐失去了血色。
那一句句“爹爹”的呼喊仿佛在她心头重重敲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目光从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们身上扫过,又看到两个外室正站在五老爷面前,仿佛比她这个正妻还更像正头娘子。
五夫人眼前一黑,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身体重重倒向椅背。
她的这一晕,整个场面彻底失控。
林若萱见状,冷静而从容地走上前,轻笑一声,随手从旁边的茶杯里倒了一口茶,直接朝五夫人的脸上喷去,毫不客气地说道:“五夫人,醒醒吧。事情才刚开始,你可不能这么快就倒下。”
她的语气冷淡而带着几分嘲弄,是对五夫人的刚才嚣张反应的回应。
五夫人的脸被茶水打湿,她猛地睁开眼,头脑昏沉中看到那两个外室和孩子依旧站在她的丈夫面前,堂而皇之。
那种屈辱和愤怒瞬间充斥了她的内心,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胸口剧烈起伏,随即又因为急火攻心,再度晕厥过去。
这时,一旁的下人们已经手忙脚乱地围了上来,纷纷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林若萱淡然地挥了挥手,冷笑着说道:“不必去找大夫了,老夫人的大夫还在府里,就请他过来给五夫人看看吧。”
仆人们听令,匆忙去请大夫。
片刻之后,大夫匆匆赶来,诊脉之后沉声说道:“五夫人不过是急火攻心,气血逆行,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就会好转。”
果不其然,五夫人很快醒了过来,但当她睁眼看到那两个外室依旧站在厅内,根本没有将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时。
五夫人的脸色再度铁青,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挣扎着坐起身,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这群贱人,我要弄死你们!你们带着这些杂种立刻滚出京城,否则我决不饶你们!”
那两个外室面面相觑,抱着孩子瑟瑟发抖,但却不愿离开,依旧倔强地站在原地。
她们也清楚,今天若是被五夫人赶出去,未来恐怕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五夫人声音尖锐,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些外室子一个也不准留在京城!统统滚出去,永远不得入京城!否则,我就和五老爷和离,让整个齐府颜面扫地!”
围观的几位夫人表面上劝解,心中却在幸灾乐祸。
“哎,五夫人,何必如此动气呢?为了孩子,你可得忍耐些啊。”二房夫人摇着手中的帕子,装模作样地劝道,语气听似温柔,却透着几分轻蔑。
三房夫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五夫人,男人嘛,偶尔在外面有些不正经的事情,作为正妻得大度些。何况这些孩子都是齐家的血脉,你怎么能如此决绝呢?”
五夫人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她本就气得怒火中烧,再听到这些“劝解”,简直是火上浇油。
她瞪着那些假惺惺劝她“隐忍”的女人们,怒火几乎从眼中喷涌而出。
她猛地起身,指着两个外室大声喝道:“你们两个贱人,立刻滚!不然我今日便亲手勒死你们!”
五夫人的声音尖利如刀,带着极端的愤怒。
两个外室吓得脸色煞白,紧紧抱着孩子,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几个孩子见状,哭得更加凄厉,惶恐不安地拉着母亲的衣角,似乎担心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赶出家门。
林若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五夫人,你刚才可是亲口说过,作为正妻要宽容大度,连在外的外室和孩子都应当接入府中好生安置。怎么现在,这大度的容忍之心反倒消失了?刚刚那番慷慨言辞,可是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若萱的话如同一柄利剑,直接刺中了五夫人的痛处。
五夫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怒视着林若萱,恨不得将她撕碎。
可她无言以对,刚才自己那番“宽容纳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