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王,整个四海加起来,连一个太白剑宗都比不过。
要不是有个从上古活下来的九头老龙王护着,这些个龙子龙孙怕是早就成了人家圈养的美食了。
窥一而知全貌,真是活该被人欺负。
将剩下的米粥全给了这小母龙,许立甩手回到了院里,看到郭解站在原地,一脸局促,心中了然,上前笑道:
“还有事?”
“道长,我我”听得许立询问,郭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凭着天生一点超出常人的敏感,他看出许立不似一般人,加上穿着道袍,心中便带了极大期望,本就不甚敏锐的口舌,此时竟是有些结巴。
许立既不催促,也不阻拦,只是笑着看着他,郭解也知自己如此不好,深吸了口气后,终于捋直了舌头,将妹妹郭瑶的情况说了。
“您不是凡人,郭解求您慈悲,救救她,她才十三岁,她”
说到后来,这敦实少年已经泪流满面。
正所谓各花入各眼,郭解这般的,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尘缘未了,不合修道,可偏偏他这般有情有义,却正好入了许立的眼。
其实太白剑宗虽被说成魔头,可不管是许立也好,智公禅师也罢,甚至是杀伐最重的钟掌教,乔天王,都颇重情义,不喜欢那等修无情道之人。
只看乔天王和钟掌教便知,一个走遍星河宇宙,只为寻到太白祖师的转身之身,引其重新修道证就长生,不负教导之恩。
一个在最为耀眼之时,闭关不问外事,一心炼剑,只为帮师兄帮太白剑宗,讨回场子。
那等所谓的道心坚定,为了成道,可以杀父杀母,抛妻弃子的,或许有人喜欢,但若是被许立碰到,别说什么引他入道,只怕顺手便一剑宰了,省的日后真成了气候,连师门都不放过,那岂不真是瞎了眼,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还是那句话,各花入各眼,所谓的有缘,其实说白了便是看的顺眼。
看顺眼了,即便资质差些也无妨,要是看的不顺眼,即便是天纵之资,那也是无缘。
郭解这番有情有义,却是入了许立的眼,至于日后他成器了,会不会要带挈他妹妹一起修道长生,那是他自己的事,与许立无关,与太白剑宗无关。
“这是先天心疾,不好治,不过却也非不能治。”
听得许立如此说,郭解激动难耐,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磕头,许立伸手一拂,止住了他道:
“有一味丹方,名为五气混元丹,乃是上品灵丹,专为修道之人打根基时,重新生发五气,调理阴阳,改换体质所用,你妹妹乃是先天心脏发育不全,导致体弱多病,此丹可根治。”
“不过此丹灵药多在深山大泽,还有异兽守护,很难收集,贫道还有事在身,却是不可能为伱耽搁了自己的事。”
郭解灵光一闪,心领神会,再次拜道:
“请师父教我本事。”
许立虽喜他人品资质,有意引他入道,但并不想收徒儿,至少现在不想,毕竟他自己都还没证元神,哪有那多时间去教导徒儿?
如今护道师姐修行斩三尸大法,自己也要静下心来创出一门剑诀,这才空出了些时间,但这时间多也就载,少可能就一两年。
教些根基功夫,顺带考验还行,正式修行,他却没这多时间。
毕竟这郭解看着也不像能如他一般,教上几个月,便能放养的。
伸手拦住郭解下拜:“慢来,本事可以教你,但这声师父,却莫乱叫,喊声老师或者先生便可。”
郭解拜不下去,稍稍犹豫,喊了声“老师。”
许立点了点头道:
“甚好,这本事却非一朝一夕能学得,你妹妹的病却拖不得那多时日,你今日便将她带来,贫道为她行针护心,调理五气,在你有本事采药之前,保她平安。”
郭解喜极而泣,再次下拜,脑袋磕的碰碰响。
“多谢老师,多谢老师,弟子当牛做马,难以报答。”
听得此言,许立却是一把拉起他喝道:
“什么当牛做马,简直胡说八道,贫道这一脉,讲究一道剑诀在手,持之纵横天地,斩开长生之门,做师长的只望弟子一代更比一代强。
有尊师重道之心,有感恩之情自然是好,但却不是这般报答的。
你虽未入门墙,也未正式开始学习,但既然你叫了贫道一声老师,便不可再作践自己。”
“这次念你无知,便不计较,如再有下次,你便自去,永远莫要再来见我,我太白剑宗没有这等作践自己的不成器之人。”
许立这番话,对于郭解,简直如当头棒喝,也让太白剑宗这四字,在其心灵之中印下了深深的痕迹。
“太白剑宗”郭解看着双手负后,身姿挺拔的许立,神情呆了一呆,过了片刻才回了神,同样挺直了腰杆,拱手拜道:
“弟子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