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我闹的。我虽总是生气,气你捉弄我。但若真有一天,你不捉弄我了,我倒也会觉得无趣。不得不承认的是,你的天赋的确高于我。”
她留下这句话,便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她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灵若礼的心,原本,她能同灵十六就这样闹一辈子的。谁叫自己两次三番地遇人不淑,徒留如今的后悔莫及。
偌大的荭狐狱里,只留下灵若礼一人哽咽流涕。
流月轩内,灵姻正仔细擦拭着雪遮剑,不久,它又会浸染无数亡灵的鲜血。
自十六成为了神女,她就帮自己分担了好些事务。她如今,本是要在青丘训兵才是,不过得此闲适,正如她所愿。
“叩叩——”
“谁来了?”
灵姻放下手头的东西正打算去开门,本以为是灵七上门向自己讨教的,不曾想,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之人。
“灵姻拜见神君。”
她下意识后撤了一步,朝黎见她如此,便笑说:“与我不必如此生分。”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朝黎特意将玉佩挂在腰间最显眼的一处位置,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灵姻,他就是白玉。
“仙尊,可有吩咐你带兵出战?”朝黎坐下来,自然地问她道。
灵姻点点头,“那是自然。过几日我便要回仙界了,你来得是正巧。”
他们二人似乎有着相同的一种特质,总喜欢藏着心思。在外人看来,这是能被夸赞的细腻;可在二人看来,这却是想摒弃却无能为力的糟粕。
“仙尊,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良久,灵姻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朝黎摇了摇头,看向灵姻,声音异常地温和:“白玉,并不是我刻意隐藏的身份。”
“当年,我只是仙尊底下众多门第的一位,只因刻苦修炼,这才得到飞升上神的机会。我渡了天雷劫,因此改了声音,变换了容貌。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没有飞升成功。那以后,我便遇见了你。”
朝黎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接着又听他淡淡叙说:“那时候我方知道,上天要我渡的,乃情劫。成神,必须摒弃七情六欲,更不能像常人一样成婚生子。十六却赶了个正好,她是六界第一神女,应时势被神尊许婚,可我就不一样了。”
“当时我在苍离之境,过的乃最后一关。我不顾洞外你的日日探望,不顾你我许下的百年之约,最终过了那道情关,变成了现在的朝黎。现在的我,依旧偿还不了当初对你欠下的债。”
他暗暗攥住了拳头,突然间,他的心口传来一阵绞痛。
朝黎看向灵姻,他知道,她的心,也在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