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中寻得真味。”朝黎将手收回宽袖,转而看向正在犯迷糊的灵十六。
她才不是在犯迷糊呢,只是不服他的话罢了。
“那金风玉露,蓦然相逢又算什么?”灵十六只是在问,她与他的初见到底算个什么。算个没有结果的喜爱,惊鸿一瞥的感叹,算个不知是否该表露心意的难题。
她断想不到,这番“金风玉露”的说辞,竟把对面那人的思绪拉了好远。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天上鹊桥一日建,人间七夕唱百年。
其实他也纠结不清,什么是情爱。金风玉露固然浪漫,然,却并非能抵世事变迁,生事百变。
朝黎淡淡勾了嘴角,“算是生命的蓦然光亮。誓礼大日,要保持笑颜。”
灵十六还没琢磨透他的话呢,他就像来去自如的风一样,忽的,又走进了一团白雾中,消失了踪迹,徒留下她一人静静品赏那盆静雅的水仙。
朝黎出了涎玥宫,独自一人漫步于无人的灵山一脚。他好像无心,却又有意地负手观望。青丘美景是佳,只怕疏忽了其他部族的进出情况。
今日他在大祭台巡兵,忽然察觉到气流异动。寻常的法力运作并造不成那么明显的异动,他于是心存疑虑找到气流源头,竟正巧在涎玥宫发现了受伤的灵十六。
只是灵若礼的修为仅仅止于九尾,况且对付十六的索仙咒威力不大,并不至于挑拨乱象。朝黎联系到十六方才的慌张样子,猜测她是留了不该留的东西在涎玥宫里。
他在水仙上施了明隐咒,摆置那盆水仙,除了教会她道理,也是为了从中窥探异动。
只希望青丘派去的密探消息可靠才好,帝尊,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
夜晚蝉鸣依旧,只比白天聒噪了些。
背离青丘白夜的那一白色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寂寥。他在那伫立了一会,忽的伸出双手,迎接那从暗无边的天际中忽而飞过来的一只火红大鸟。
“走吧,阿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