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可怕的白色皇帝

奥丁他持有冈格尼尔几千年，对于这把枪上附带的特性，他可以说是再也清楚不过。

那两个可能不管是哪一个，都直指对方的本质。

……身份极其尊贵？

以诺顿或者耶梦加得那种被他数千年来不断收割的残缺状态，根本不用出动正品，而唯一有资格让他出动神枪真身的，已经被神枪刺穿了心脏。

在抛开这些选项之后，能够比四大君王的身份还要更加尊贵的，除了那位白色的皇帝之外，还会有谁呢？

至于那后一种可能，那更不用说了。

神枪本就是由那位白色的皇帝亲手制造，对方自然不会在枪支上加上对自己不利的条件，原本必中的神枪在对方面前犹如普通的棍子般被打飞，那是理所当然。

也正是自那天之后，他开始着重关注起了对方。

为此，他还不惜冒着自己暴露的风险，再一次的将楚天骄给捕获，本来他是想着借这个机会看看对方的底细，但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稳。

不仅没有选择出手，之后还更是一连的蛰伏了好几年，如果不是他在最早时就看穿了对方的身份，说不定也会被对方那几年的时光给迷惑。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上，对方表现的没心没肺，对于万般事物都表现的极不上心，但是在暗地里，对方不仅成功将耶梦加得收到了自己身边，更是与人类再次搭上了线。

作为对方血裔传承的蛇歧八家自是不用多说，对方甚至还和昂热之间达成了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件名为归疑的炼金造物他有看过，纵然弗拉梅尔费尽心机地的给外面加上了重重伪装，在他这个炼金大师前，也掩盖不了那本质上就是一个普通手电筒的事实。

精神干涉现实，为事物附加全新属性，这确实是他理解中的第五元素，传说中的精神权柄。

事物的本质决定了制造物品的上限，神枪冈格尼尔之所以能够重创那位黑色皇帝，因为这把枪本身就是那位白色皇帝用自己的骸骨炼造而成。

——以自己生命作为代价，对方为那位黑色的皇帝制造出了这件必中绝杀之器！！

在借由诺顿的炼金术探知了这一点之后，就算是奥丁自己，也不由得感觉自己心中微微战栗。

神枪冈格尼尔，他一直都在好奇构成这把枪的材质到底是什么，但是等真正明了之后，他才知晓那位白色的皇帝究竟有多么可怕，第一次在心中升起了敬意。

……但心中在升起敬意的同时，他心中也跟着多出了些许的紧迫。

一如那位黑色的皇帝终将再次归来君临世间，那位白色的皇帝也是如此，等到对方复苏时，自己又该当如何自处？

自回到蛇歧八家的那个时候起，对方实际上就已经开始筹划着布局了，上杉越，源稚生，源稚女……还有上杉绘梨衣，这几人都是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自漫长的沉睡中再度复苏之后，对方不仅仅是满足于再度杀死黑王，似乎还想掌控整个世界，将耶梦加得和康斯坦丁率先纳入囊中便是明证。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那位存在似乎也站在了对方身后，这就让他感到万分棘手了起来。

他能很肯定，对方现在并不完整，毕竟最重要的龙骨十字化作的冈格尼尔依旧掌握在他的手中，现在正被钉在某人心脏里……这是属于权的一部分。

至于对方身上力的那一部分，则是依旧还在日本海沟那边的神葬所的圣骸那边。

这两样东西没法补全，对方就始终不完整，否则的话，对方也没必要陪那些人类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虽然说她们一家看上去其乐融融，但是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位白色皇帝的冷酷，夺回上杉绘梨衣并不是为了什么亲情类的说法，而是对方在最开始就将绘梨衣选做了圣骸的载体。

作为寻回自己过去力量的钥匙，对方自然要将其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本质上，对方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

——那位白色的皇帝，就是这么冷酷的存在。

稍微想想都知道，能够用自己的生命设下致命杀机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可笑的亲情而沉溺其中？

……而这个，就是他的机会。

权的方面没问题，他现在要谋夺的，是力的方面。

在蛇歧八家那边他埋下的那些钉子被对方拔的差不多的前提下，他必须得尝试着找个新的突破口，源稚生就是个很好的对象。

本来在他最初的计划里，他是准备控制上杉绘梨衣的，但可惜对方的身体被龙血侵蚀的过于严重了，就算是属于“玩家”的人格已经被成功独立，也已然的成为了一枚弃子。

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来他也只能二选一。

和绘梨衣相比，源稚生和源稚女都是很好的控制对象，他们体内的皇血都很稳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