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黑塔,怎么可能不知道目前的情况是阮梅搞的鬼。
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实际上两人都是在互相利用,黑塔事先作出承诺不会把这个原始的样本给其他人使用。
但是换一种思维,思路说不定就打开了。
黑塔想出了一个十分狡诈的方法。
那就是其他人从我这里偷到了实验样本那就不关我什么事了吧?我也只是一个受害者。
黑塔觉得自己顶多要负监管不力的责任,又不用负违约的责任。
那责任就小的多了。
但是贪欲联合共同体如果真的要惩罚谁,只要稍微转几个圈子,黑塔也可以把自己的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反手把阮梅给卖了。
合作伙伴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候拿出来卖的吗?
智慧生命需要明白一件事实,那就是天才俱乐部没有多少好人。
否则也不会出一个帝皇鲁伯特了。
而知道自己被卖了的阮梅也会直接吃下这个哑巴亏,因为确实是自己事先不经过任何的招呼私自截下的那一滴实验样本。
于情于理都是自己的错。
黑塔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样本已经缺失了一部分吗?
哪怕是最初级的科研工作者也会关注实验药品的多少,看看一次实验究竟用了多少的实验材料?
更何况还没有开始做实验呢。
黑塔身为一名严谨的科研工作者,一名天才中的天才。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样本已经少了一部分,只不过她在装傻子罢了。
装给旁边的阮梅看的,不这么做,怎么可能让对方乖乖的钻进自己的套子里面呢?
黑塔知道自己不好意思违背诺言,所以只能把这一条试管的实验样本故意放在阮梅的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钓鱼执法。
黑塔非常清楚,阮梅经受不住这样探知未知生命体的诱惑,必然会想尽办法从自己手上盗取这一份特殊的实验样本。
黑塔也知道自己目前生命方面的研究并不算怎么深入。
在短时间之内自己根本就研究不出来什么东西,来突破模拟宇宙的瓶颈期。
但是阮梅在生物领域的成就完全的暴打自己。
要想最快得到的实验成果只能借助对方的帮助,而且因为自己承诺的原因,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对方合作。
只要对方在那份实验样品里面研究出来的什么东西,那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这研究出来的东西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而且就算自己直接向阮梅要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在我的地盘上背着我研究的那种东西,实验场地和实验的资金都是我提供,怎么还不能分给我一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只不过她没想到阮梅居然这么快就咬钩了,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反手把实验样品给截胡了一份。
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本来黑塔还以为对方几天后才会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办公室里面拿一份。
黑塔本身就已经做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
但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同僚居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心急一点。
居然趁着自己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截取实验样品的行为。
这对于黑塔来说倒是意外之喜,因为这就代表着她演戏可以演得更加真实了。
因为黑塔真的不知道阮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石堰样品给偷走的。
就算用共同体的测谎仪来测,估计也测不出什么问题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正在吃糕点的阮梅。
一时之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哪怕是丝毫不在乎他人想法的阮梅此时也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
这种感觉名为羞耻。
没错,活了那么久,她是第1次感觉到名为羞耻的情绪。
就好像干了什么坏事被大人抓包一样。
并且自己还在傻乎乎的在旁边吃着糕点,这样显得自己更傻了。
虽然很想狡辩为自己挽回一点脸面,但是这位具有仙舟特色的女性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狡辩的余地。
撒谎?那也得看撒谎的对象是谁,对贪欲共同体撒谎,你是怕对方没有检测你说谎的技术吗?
贪欲贪欲,而有关于欲望的研究对方可是专业的,共同体有无数种方法逼你把真心话吐出来。
“所以你们三个人谁为此次事件负责?”
螺丝咕姆首先退后,然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只是个看戏的路人。
并且也没有说出什么特别正式的话,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气氛已经变了,对话的语气都变得官方了。
此时此刻两人的对话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