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不到的东西,自己要是张扬地戴出去,得罪的指不定就是太后了。
盛临安再怎么不喜欢这个亲表妹,亲妈和下属兼床伴选哪个,他总是有数的。
祝新桐虽然投靠了他,但自我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
她的任务就是压制汪曾柔,贤妃那属于老板的家事,她一个做员工的还是别瞎掺和。
不属于自己职责范畴的项目,一概别碰。
所以这红玉手镯能不见天日地藏着是最好的,什么时候盛临安有需要了,再拿出来配合他演戏。
这些御赐的东西祝新桐从没觉得是自己的,说好听点叫赏赐,其实就是长期租借,弄坏了弄丢了都是要承担责任的,那不如就不用。
乾清宫。
盛临安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听见人回来,捏着棋子的动作一顿,等赵同德行完礼叫起身,这才问:“东西送过去了?”
赵同德笑着应是,又说了祝新桐如何反应。
当然中间拉扯的部分省去了,他想皇上应该不乐意听那些。
“惊喜?”盛临安放下棋子抬起头,哼笑一声,“倒难为她还知道讨好朕。”
赵同德心里一跳。
这宫里的人,尤其是做嫔妃的,哪个不想着讨好皇上?
眼下就是后宫的人还少,皇上自己去得也不多,想想先皇那时,为了讨好先皇,那些嫔妃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每天早上坤宁宫请安那都是血雨腥风。
但后宫女人确实也就靠这么点宠爱活着,不争的只能枯萎在深宫中,怎么能不费心讨好皇上?
可皇上却说,纯美人讨好他是难为她了。
赵同德忽地想起方才面对纯美人时的怪异感受,当时说不上来,现在他却有些明白了。
好像在纯美人眼里……她跟他本质是同样的人。
这念头一出来,赵同德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一个阉人,一个奴才,怎么能和纯美人一样?
虽说纯美人现在只是个美人,可依着皇上对她的心思,成为主子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进一步走到皇上身边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他……怎么能是同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