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安把人留了一起用晚膳,自然还想留更久。
祝新桐这阵子一个人睡得挺舒坦,说实话有些嫌弃和他睡。
不过她调理得也快。
不就是搞男人么?这事儿又不是只有男人爽,她要是不爽狗皇帝也别想爽。
只能说上回那场妖精打架给两人都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
这天晚上两个人折腾了很久。
都想占据主导地位,谁也不服谁,上个床跟打架似的。
最后盛临安屈服了。
没办法,这女人一点不顺她的意就咬人。
也没多疼吧,甚至有点小刺激,但要是留了痕迹被底下伺候的人看见了,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祝新桐倒是不在意名声,他们老祝家本就没一个名声好的。
她把积攒的新仇旧恨一股脑发泄在盛临安身上。
盛临安差点没招架住。
不过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很快祝新桐后继无力,盛临安就翻身做主人了。
最后一回是在浴池里。
祝新桐浑身无力,只能攀附在男人身上承受他的报复和反攻。
她还是攒着劲狠狠咬了他一口:“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盛临安动作一顿。
这女人在这时候倒是一惯的无礼,他记得第一回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用尊称就你啊我啊的,还趁他不注意把他掀翻了,胆子大得很。
他轻笑一声,只继续动作让怀里的人深陷沉沦。
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失神的模样。
祝新桐昏过去前,隐约听到有人咬着她耳朵低语:“说得好像你不记仇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没发出什么声音就昏睡过去。
赵同德这天晚上亲自守夜,面上始终带着笑。
这些天皇上一直和纯美人赌着气,脾气明显比以往暴躁,搞得他们底下这些人苦不堪言。
所以一听说纯美人宫里发生的事,他就火急火燎汇报给皇上了,想着能叫皇上高兴高兴。
皇上听完只看了他一眼,却没怪罪他擅自揣摩圣心,还传了纯美人伴驾。
赵同德便明白自己这一步没走错,后面皇上顺理成章把人留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这一晚皇上寝殿里如何闹腾,浴池水花溅得多大……
他一个阉人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开心就好。
盛临安开心了,祝新桐就没那么开心。
她累得慌。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被吵醒之后,盛临安说不用她伺候,她也没跟他客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加了一晚上班的人没道理还得上早班。
她又不是牛马。
至于盛临安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还能精神奕奕地爬起来上班这件事,祝新桐不做评价。
人和人总是生活在巨大的差异里。
别想不开和变态比。
盛临安也知道昨晚把人折腾狠了,穿好衣服还回来看了她一回。
看她睡得脸蛋微红,就凑过去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等我回来一起用早膳。”
祝新桐胡乱应了声又睡过去。
醒来时盛临安还没下朝,昨夜的记忆回笼,她一言难尽地捂了下脸。
教会学生累死师父。
又想起两人不怎么规矩的睡前对话。
她对着皇帝说“你”也就罢了,他居然也用“我”自称。
真是诡异。
明明昨晚这狗东西直到上榻前都没怎么跟她说话,一看就是还惦记着她跟他唱反调的事,憋着劲想让她自己服个软。
结果直到两人在榻上滚做一团了还在互相较着劲。
祝新桐回想起来都觉得他俩有够幼稚的。
所幸还是一炮泯恩仇了,加上之前那回就是两炮。
她有些忧虑。
这可不能形成路径依赖,如果她和盛临安每次意见产生分歧都得靠这个解决,那她还守不守活寡了?
她没来得及多想,就有人过来通报:“请纯美人安,赵公公派人来传话,皇上快下朝了,还请您快些准备。”
祝新桐:“……”
在别人的地盘睡觉是不爽,什么时候起都由不得自己。
这时,她忽地想起什么,看了眼身下的床板。
之前汪婕妤侍寝也是在这吧?
噫,晦气!
她非常利落地下了床,立马有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
因为待会儿还得陪领导吃早饭,梳头打扮什么的就得隆重些。
乾清宫的宫女论手艺肯定是宫里拔尖的,那头梳得比雅诗还要好。
祝新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