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蝗虫吃的最严重、最惨的庄稼地就是仓州西部的杰星村。
你若要问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那只能说这杰星村出的都是大人物,出人头地的大官员、才子、武将,所以把以前的名字改成了这杰星村。
“公主、将军、白商贾,你们看看吧。”
韩伟康自她们到仓州,就把几人的身份摸的透透的。
这杰星村的人很少。
大多是老人和几岁的孩子。
“在村里的大人呢?”
“白商贾啊,你是不知道,这大旱一来,他们就出去谋食物了!”
“这样啊……”
四人加上刺史的随从一共五人,在村里转悠,顾白发现,越靠近西边的庄稼受损越严重。
“这蝗虫还挺会挑!”
接着她走进一块田地里,蹲下身子摸了摸土壤上的一个个小坑,全是蝗虫的卵。
“刺史大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啊?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能劳烦您再带我们去东部的庄稼地看着可以吗?”
————
仓州东部。
几名男子急匆匆的在庄稼地里做些什么,有些把风的时不时催促同伴几声,“快点快点,我有预感她们就快来了。”
“这是个苦力活,你又不干!别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嘿你……快快快,来人了!”
远处的黑影正是翰伟康他们。
“将军啊,是有什么奇怪的事能让您这么着急?”
顾白快步上前,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就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庄稼都被蝗虫吃了还来锄地?”
“我我我……”
那人一看就心虚,她示意翰伟康去地里看看有什么异样。
“将军,除了小洞少一点没有异样。”
“是吗?”
她松开手,那人已经被震慑住,又有人在旁边加以看守,他是想跑都跑不掉。
顾白在小洞周围用手轻轻捻一把土壤,与西部的触感不一样,这里的太细腻,一搓就会散。
而西部的土是结成块儿状的,哪怕是卵周边都是一颗一颗的土块。
“我特别想问问你。”她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土,说:“你们东部是怎么把土壤保养的这么好的,跟我说说呗?”
“我……我,我不知道,都是阿鲁说的!”
“阿鲁?他是谁?”
暗处的阿鲁听见他把自己告了出去,只能咬咬牙泄恨。
翰伟康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叫来几个村里的小孩,去找一个叫阿鲁的人,结果那个男孩摇头,于是问为什么,他回答说:“阿鲁是个坏人!我不去找他。”
看这小孩如此拒绝,白燕云就过去蹲下,“为什么说他是坏人?”
“因为……”
“咳咳!”
“村长爷爷!”
老村长让他离开了,导致她想问那个阿鲁的来历都不成。
“老村长啊,你怎么来了?”翰伟康觉着村长来的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白商贾问问题的时候来。
“我当然是欢迎你们的了。”
宇文玥躲在了白燕云身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这村长对她们的恶意。
“云啊,他估计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当心。”
“你放心。”
心中的疑惑还未解除,老村长就迎她们进了自己的草房子,用陈酿多年的好酒招待,“我这房子简陋,各位见笑了,来来,都尝尝我这美酒!”
他给五人每人倒了一杯。
果真是美酒,香气扑鼻而来。
顾白浅尝了一小口,味道比外面酒楼里的更甘甜,不那么烈。
抛去她们的身份,她定要和老村长好好斟几杯酒,可惜……老村长是来拦她们路的。
“几位今夜要留下来?”
“不了,我们回刺史府歇息,就不劳烦您费心了,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要干正事了。”
老村长一惊,这还得了,那蒙面人不是说只要把西部搞的乌烟瘴气就可保他们东部安然无恙吗?
这来的人都怀疑了!
“既如此,老民就不送了,我这腿脚它不利索啊!”
“好,村长就此止步,我们走了。”
渐渐的离开村长视野,翰伟康问为什么不继续查了,而顾白只说让他们做好西部的安顿,至于两边的差距就由她自己来查。
“阿白!”
“你放心,武功还是可以的。”
“可是……”
头顶上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耳边是顾白的轻声细语:“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等我查完了就给你带点小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