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波这一问,刚才那名老工人突然脸上带着喜悦问道,“苏秘书,你们是不是抓到了那些抢劫犯?”在老工人看来,也只有钱找回来了,苏建波才会这么说,他的眼睛露出希望的目光。
四周工人听到这里,眼里马上也露出希望的目光,要是那些抢劫犯被抓到,那么钱就肯定拿回来了。苏建波摇摇头,对老工人说道:“抢劫犯这件事,警方还在调查,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
苏建波的这句话,让工人们瞬间失望,既然没有找到抢劫犯,那一百二十万自然也就没有找回来,大家还是拿不到工资。老工人有点不明白苏建波的意思了,他鼓起勇气问道:“苏秘书, 你刚才问的钱,是什么钱?”
四周工人这时也有点疑惑,如果苏建波说的不是抢走的钱,那是说的什么?吴智材在旁边也看过来,他也不太明白苏建波的意思,这位秘书到底想要告诉工人什么?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苏建波的真正意思。
苏建波这才接着说道:“这几年,海城化纤织造厂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以至于这半年,竟然连正常工资都发不出,我就想问问,大家认为这样的情况正常吗?”
吴智材心里一跳,忍不住看向苏建波,他没有想到苏建波问出这样的问题,这是什么意思?这位苏秘书怎么把话题转移到工厂效益上来了?
吴智材正想说话,想把话题转回去,站在苏建波面前的老工人却微微一叹,“苏秘书,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出来,我们肯定认为不正常,但我们不知道原因。以前的海城化纤织造厂,效益还是很好的,我们工人的收入在海城很不错,大家都羡慕我们,谁知道现在”
老工人没有说完,四周的工人也是黯然,大家显然还在留恋以前的时光,几年前的海城化纤织造厂工人,其实有些风光,但现在,估计没有多少人能看上海城化纤织造厂的工人了。
老工人想到这里,还是有些迷惘,这几年海城化纤织造厂效益越来越差,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他年纪大了,也不可能和年轻人一样,离开这家工厂。
吴智材这时抢在其他工人前面说道,“苏秘书,这件事工人可能不太清楚,这几年其实是因为市场竞争压力过大,我们的产品无法赢过竞争对手,导致我们的产品积压严重”
苏建波听到这里,看看吴智材,淡淡说道:“吴厂长认为是市场竞争?我怎么听说是厂里把产品低价卖给一家公司,导致厂里效益越来越低,而那家公司把这些产品高价卖出,赚了很多钱”
这话一说,现场的工人们哗然了。
“真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我们的钱都没有了!”
“这是谁低价卖出去的,把他找出来。”
“我就说我们这几年有问题,现在实锤了。”
那名老工人更是激动的问苏建波,“苏秘书,你是听谁说的?我们的钱真的这样没的?”
苏建波还没有说话,吴智材已经在旁边摆手否认了,“苏秘书,你肯定听错了,厂里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的产品,都是按照市场价格销售的,没有低价卖出。”
吴智材的话又让四周工人安静下来,大家看看吴智材,又看看苏建波,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当然,他们内心肯定是倾向苏建波,希望苏建波说的是真的。
苏建波没有和吴智材争论,而是看看四周工人,对大家说道:“其实想要知道这件事很简单,看看厂里的销售单就知道了,这里有没有财务科的,大家看看销售单据”
四周工人没有人出声,显然这里没有财务科的人。苏建波接着说道,“有没有人跑一趟,去把财务科的人请出来,让他们带上销售单据。”
“我去”
“我也去”
“还有我”
几名工人举手,苏建波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虽然他现在的做法不太符合规矩,但要查清楚这件事,肯定不能按照普通办法来,把财务人员请出来,才能拿到证据。
工人跑进了大楼,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工人也豁出去了,必须让财务科的人站出来说清楚。吴智材在旁边连连否认,似乎想要阻止工人把财务人员请过来,但是现场工人没有人理会他。
如果销售真的出了问题,那么吴智材作为海城化纤织造厂的厂长,毫无疑问是有很大问题的。不少工人已经对吴智材露出怀疑的眼神,怀疑他在这件事情上拿了很多好处。
时间不长,财务科长就被工人请出了大楼,同时出来的还有吴智材的儿子吴浩天。财务科长倒是很配合,听说大家要看销售单据,也是抱着一叠销售单据走出来。
事到如今,吴智材已经无法制止工人查看销售单据。财务科长拿出一些单据,交给工人,那名老工人也在里面。不过看了单据后,几名工人却有些沉默,没有出声。
苏建波这时问了一句,“怎么样?销售价格是不是比普通市场价格低很多?”
老工人听到这里,拿了几张单据,走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