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下连十杖都撑不住。
柳芸娘可不觉得自己能撑过三十廷杖,而且京中梁州高升的官员不少,要是梁州那边发现自己没见了,自己能不能走到陛下面前都是问题。
幸好听见路人说左相、右相一大堆的官员都来参加云冉郡主府的菊宴,柳芸娘想着把梁州的证据交给左右相也行。
柳芸娘早早的跟着送水的车子一起混进来。也就是她来的早,再迟一步,云冉郡主府加紧防卫,她就进不来了。
运气这么好,进了菊园不陛下也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太顺利了,顺利的柳芸娘现在还有一丝恍惚,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陛下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出宫,就让自己碰上,都被拉下去了,又被拉回来。
而且那么巧,陛下也发现了梁州的异常,甚至已经调查清楚,就等着一个人捅出来,而自己就是那个捅出来的人。
巧的就像是设计好的,难不成自己能从梁州顺利的带着东西来到京城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自己只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小棋子。
这一刻柳芸娘望着宣帝的眼睛中全是崇拜。
面对柳芸娘崇拜的眼神,宣帝难得有点脸热,要不是许瑾瑜这梁州的事情估计要在民乱爆发后才能发现。
“咳!柳芸娘说说你是谁,怎么从梁州逃出来的?”
咽了咽口水,柳芸娘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民妇是梁州府下辖黄云县县令的妻子。”
”家夫去年到梁州赴任,一赴任黄云县的主簿和县尉就暗示家夫跟着上官的步调走。“
”家夫赴任只带了我们一家和几位家仆,无人,无兵,想要送信都送不出来,只能先按兵不动,然后暗中调查梁州的情况,找机会送民妇出来送信。“
”也就是说你的夫婿和他的上官一样在加征那些乱七八糟的税赋?“宣帝冷声问道。
宣帝这么一问,柳芸娘脑袋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让她怎么说,说自己的夫婿是被迫同流合污,还是说自己的夫婿没有加征赋税。
哪个都不能说,只能再一次埋下头,
”陛下恕罪!“
【这姐姐·····】
这时许瑾瑜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点惊喜,还带着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