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皇宫——长秋殿。
萧泽跪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臣参见陛下,摄政王殿下,辰王殿下。”
萧泽到的倒巧正好赶上了萧祁渊和萧瑾辰都在长秋殿和萧景逸议事。
这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还要愁上一愁,这几位怎么都在啊?
但是他嘛,可从来不在乎这些。
萧景逸看了一眼萧泽。
“萧将军,免礼。”
“谢陛下。”
“边关州郡巡访数月,辛苦萧将军了。”
按理来说说巡防一事怎么也落不到萧泽,这从来都是上阵杀敌的武将头上,但谁让他不属于萧家那三派呢?
萧泽闻言,却并不再客套直接道“边关州郡等地并无事,但臣在回帝京的路上,途经凉州,和云中城时,竟意外发现蚀日阁罪党。”
“凉州李家一夜之间被蚀日阁罪党屠了满门,但老家主和小家主的尸体一直未找到,臣怀疑可能是被蚀日阁抓走了。”
“臣一路追查下去,从凉州到云中城,查到了蚀日阁罪党,三人皆是是蚀日阁天字号。”
萧瑾辰开口道“可有抓到一个?”
蚀日阁和血卫早有过节,萧瑾辰可是一直都很想把蚀日阁的幕后之人给挖出来。
“未曾。”
这要是其他人可能会惶恐的,因为未能抓到人,说一说自己的不是,但萧泽就是看向萧瑾辰,简单冷硬的说了这两个字。
萧祁渊也开口道,“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萧将军可懂?”
凉州李家好似是一个小州俊不起眼的小家族,但是那却是修建了先帝陵墓的家族。
按理来说皇陵修建后,所有参与其中的工匠们都会被杀了,但偏偏这个李家被特许留了下来,没人知道为什么。
“臣明白。”
萧景逸面无表情的说道“萧将军舟车劳顿,回府休息吧”一直以来,他的两位皇叔都会对这些事情先他一步做了决断。曾几何时,他都要习惯了。幸好他未曾可习惯。
“臣还有一事。”
“在云中城追捕蚀日阁罪党时,当时虽然让他逃脱,我们却抓到了一个疑似与之相识之人”
萧泽呈上那块货真价实的卫国公府令牌。“只是她手上拿着卫国公府令牌,自称安平郡主。”
萧祁渊一听就乐了,“安平郡主?”
苏北柠求了太皇太后出帝京去玩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但不会真的这么巧让她撞到萧泽了吧?
“她人呢?”
萧瑾辰听到苏北柠的时候,那双冷漠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再一次想,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那么巧的事?
“在殿外。”
萧景逸眉间微凝,然后又是面无表情,扭头看向身边人,“王公公 ,去把人带进来。”
在王公公去带人的时候,萧泽也将这疑似罪党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没一会儿,他们就见到了苏北柠……
要多惨有多惨的苏北柠。
不是卖惨,是真惨。
灰头土脸,脸白如纸,发髻散乱,衣衫脏污,双手的手腕被绑的严严实实,胳膊与肩胛处还锁着铁链。
光是看一看就不禁要去想这柔弱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经历了什么?
哦,苏北柠已经不想在回忆了。
苏北柠只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回了帝京,那她的耐心和忍耐真的要被消磨干净了。
萧泽……这个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很好看,还非常的有性格和脾气,和世上的其他俗人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他什么时候死?
萧瑾辰冰冷的声音响起,“萧泽,你太放肆了。”
萧景逸也生气道,“萧将军,怎可如此对待安平郡主?”
萧泽动都未动,腰板还是那般挺直,“不知身份,与蚀日阁疑似相识,自以囚论。”
萧祁渊太过知道萧泽的脾气,知道说什么也都没用,撇向王公公,“还不快替郡主松绑。”
苏北柠手腕处麻绳厚实的绑了太久,已经染了干枯的血粘在伤口处,不动还好一动便牵扯着伤口再次渗血。
所以王公公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将绳子解了开,可就算是动作再轻的解绳子,那伤口都被拉扯的渗出了血。
王公公看着那伤都觉得疼,但他面前的安平郡主愣是一声轻呼都没有,甚至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王公公摸了摸那粗重的铁链,“这……钥匙……”
王公公踌躇的开了口,萧泽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了一把钥匙扔给了王公公。
王公公以非常滑稽的姿势向前一扑,这才接住了被突然扔过来的钥匙。边去打开铁链,心里犯嘀咕,这萧将军也太嚣张,太过分了点吧,他这根本是毫无歉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