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几日的苏北柠耳朵已经好了大半,虽说原主的身体有些娇弱,但恢复伤这个体质却比常人好了几分。现在苏北柠的耳朵已经可以戴一些细小的耳饰了。
在家宅了几日的苏北柠,实在是想吃城北的一家老馄饨店。馄饨必须现场吃才有感觉,叫侍从打包回来的味道就变了。
其实那家馄饨摊不大,就是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每天推着个推车,但馄饨却实打实的美味。
“哎,姑娘,好久没有见你来吃了。”
“嗯,阿叔最近有事。”
“还是老样子吗?小姑娘。”
“是的,阿叔和之前一样的口味。”
大叔的馄饨馅多皮薄,而且味道绝美。而且汤底也不错,每次苏北柠都会吃得个精光。
当苏北柠心满意足的吃了个尽兴,准备回府时准备少绕点路走进了小巷子,凭着良好的方向感穿来穿去走捷径。
嗯,人少的地方不要去,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告诫,可我从来不管这些,所以此时撞见坏人做坏事也很正常。
“我是真的没钱了,真的没了。两位大爷,这点碎银也就是辛苦攒着也要给我爷爷看病的。您二位行行好……别拿走好不好……”
要是坏人会听,那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声音在寂静的小巷子里中响起,一听就知道她现在会是怎样既卑微又恐慌的乞求着。
“滚开,就那么点钱,还不够我们哥俩塞牙的要给你爷爷治病,你多攒点钱啊,好不容易今天动手开张,现在绝白忙活了。”
果然坏人是没有同情心的,在他眼里只有对他好的利益。其他人的生死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句笑话。
骂骂咧咧的话,随着砰的一声响了起来,应该是这个男的一脚踹向了那个求他的少女。
“可是我爷爷的病很……”
“你把面纱摘下来……”
嗯,少女祈求的话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男人给粗暴的打断了。
“不……不……啊……放开我……”
这应该是那个少女觉得不太对劲,要跑,但又被粗暴的抓了回去。
“哎呦呵,这小姑娘长的不错啊,大哥卖到窑子里去,应该能卖不少钱啊!”
“那就打昏她,直接把人绑走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开个张,可不能就带这么点回去!”
“大哥,我好久没遇见这么水灵的姑娘了,嘿嘿嘿……就让我先玩玩……先玩玩……”
“是个雏儿卖的价更高。你玩个屁啊。”
“就张小模样就不算是个雏儿,卖的钱也不会少,你就先让玩玩嘛,这张脸你看着不动心?”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给你们钱,我去给你们找钱,你们放过我,我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堵住她的嘴,虽然这个鬼地方不会有什么人来,但万一引来什么人就麻烦了。还有要玩的话也得我先来。”
“嘿嘿,自然是大哥你先来,我帮你按着他的腿。”
挣扎声,布料的撕碎声被堵住嘴时才会发生的屋檐声混杂在一起不重的响在了巷子里。
没得听了,我转身离开,边走边继续咬了,刚刚顺手买的一根糖葫芦,这家糖葫芦还真不错。
明天吧,我还要再去买两串。
苏北柠的白衣身影慢慢离开了这条小巷时,一个人也无声的从瓦顶落在了地上。苏北柠什么都听见了,我是顾长风自然也什么都听见了。小巷十分安静,不远处,那个不算重,依然断断续续发出来的声音,在小巷中很有轻易的,就能察觉,更何况还是一个武功高手。
顾长风没在意那轻微的声响,而是一直盯着苏北柠的背影,他没有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中也不知是怎样的情绪,除了他外,无人知道他心中都想了些什么,连猜都没有猜,片刻容缓,他提步顺着苏北柠的方向也离开了。
两个人先后离开,那轻微的声音还没有消失,估计那个姑娘也想不到曾有两个人出现在她的绝望生命中,还有有可能救救她吧。
跟在身后的顾长风注视着苏北柠的一举一动她正拿着刚刚的糖葫芦继续吃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算事。
他什么都看到了,可他却还是看不懂苏北柠这个人。
刚开始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倍受宠爱,不谙世事的天真小郡主,可是越与她接触,越觉得他最初看到的只是一个壳子。
而有这样的壳子,有那样的传闻,迄今为止没有人真的看清楚过苏北柠这个人。
哪怕他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明里暗里的观察了这么久,他也看不清,看不懂她。
她好像是善良的,开朗的,但她又好像是冷酷的,漠然的。
比如刚刚面无表情的,毫无情绪的听完了一个悲剧的前因,后果后潇洒的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