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酒楼包房,柳旗儿说:“那就好理解了。我看你怎么也不像是青鸟,你是鸵鸟吧。”滦洋说:“小姐脾气大,我都不敢说出心里话,我就是哪有鸟,屁股那么大的。”青鸟气急败坏,二话没说,把滦洋甩出了酒楼。
滦洋四脚朝天趴在地上,望见苏武穿着丧服,双手拉着板车,旁边是一口棺材。车上是重病的母亲冯翠翠。老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的呜咽。他从热闹的市集穿过,行人纷纷避让。
苏武来到神妙村,还没能找到落脚的地方。人们见他穿着丧服,都嫌弃苏武晦气,跑了二十几家住宿的铺子,都没有人接待。
滦洋迅速从地上站起来,问苏武:“你在这里做什么?”苏武说:“我正准备把母亲拉到城外的破庙。”滦洋说:“上我那里去吧。”
苏武说:“恐怕母亲活不到,大风把老虎图画出来了。我准备到城外的寺庙,先行给母亲办理葬礼了。”滦洋说:“你母亲还有一口气,不要这么悲观吧。”
柳旗儿从酒楼窗户,说时迟,那时快的飞出来。柳旗儿说:“我不会让你母亲死。你母亲死了,大风就没有创作老虎图的理由了。”
青鸟从酒楼窗户,跳下来说:“阎王三更要人,你有何能耐,留人到五更。”柳旗儿说:“我不能,但是霹雳火神医倪家传人-南门毒王,可以。”
滦洋说:“南门毒王,常年在外行医,根本就不知道人的踪影,上哪里去找。即使找到了,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柳旗儿拿出了鸡冠杯。他往来金冠杯里面,倒入一滴万象油。杯中显示南门毒王,人就在虎啸山。
滦洋说:“原以为这金冠杯,只是名家作品。不想,竟有勘探行踪之神。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甘愿磕九百九十九个头了。”
青鸟说:“我要知道这金冠杯有这效果,磕多少个头,我都愿意。这个鸡冠杯,就是我喝水的杯子,喝了五百年,都没有发现这是个什么出奇的杯子。到柳旗儿这里,咋就换了使法?”
柳旗儿说:“我告诉你,你还会给我吗?你不懂金冠杯,在你那里,它只不多是个普通的水杯。在我这里,它就不一样了。况且,你拿去也没有用。你没有万象油。”
青鸟说:“你这是欺诈,我要知道了,你磕一万个头,我也不会给你。”滦洋宽慰青鸟说:“你认识柳旗儿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吗?他绝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的。
他连阿里巴巴的神灯,都偷来把玩过。鸡冠杯,纵然有魔法,在他眼里,也不过寻常之物。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有魔法的杯子就向你下跪磕头吗?”
滦洋的眼前飞来一只传话的蜜蜂,小夏催促说:“不要再吹牛了,毒王已经在家里了。赶快把苏武的母亲带过来。”
南门毒王,花白头发,长须白眉,眼见是冯翠,说:“想不到,是这个女人。斗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是栽在我的手里。”苏武好奇的问:“老先生,你认识我的母亲。”
南门毒王说:“岂止认识,还是死对头。我的疗法是以毒攻毒,以草药为主。温病北派,主张动物入药。你母亲和我在治疗手法上,产生过很大的争执。这个女人,现在还有力气说话,绝对不会让我给她治病。好在,她现在说不了话了。”
苏武问:“母亲,还能活多久?”南门毒王把脉说:“凡见五脏绝证,七怪脉、绝脉者,为必死之候。死在立夏辰时卯分”滦洋镇定的问道:“还有救吗?”苏武噗通跪下,说:“救救我的母亲。”
南门毒王说:“救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一息尚存,心跳为停,元气却已走在去鬼门关的路上了。去鬼门关的路还有一段距离,七日之内,可以见到阎王。只怕她是不肯走,不愿投胎,恐成为孤魂野鬼的怨灵,寄生在身弱之人身上,直到等到那个答案。”
滦洋说:“现在还能做什么?”南门毒王说:“大破格救心汤,加麝香1g,24小时连服3剂,扶正阳气,保命第一。”
夏清河。大风被要拒绝白玉,撒网需人协力。四望眼下无人,沉迷绘画无友。推辞不下白玉的热情,两人同前往河流撒网捕鱼。
白玉在船上,蹦蹦跳跳,站在船头,重心左右摇晃。大风头晕,绵软无力撑着船杆。白玉看高冷的大风狼狈,噗呲笑起来。
白玉问大风:“你会游泳吗?”大风说:“我会上山,不会下水。”白玉问:“你是不是怕水,从上船开始,你就神色不对。”大风说:“小时候遇见过大白鲨。我看见他把船工咬成两半,血琳琳的叼在嘴里。”白玉说:“你怎么没有被大白鲨,给叼走。”
商船上有一只老虎,他从笼子中跑出来,和大白鲨进行了一场恶斗。那只老虎成了商船上的英雄,也成了我心中的英雄。”
白玉说:“难怪你要画虎,你画的是心中的英雄。可是你连水都怕,你画的是你成为不了的老虎。你崇拜老虎的勇敢,却生性懦弱到不敢与人交流。”
大风说:“恐怕让你失望了。你把我看穿,真实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