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太多的母亲生孩子，想必当时的公主，一定也很痛苦。

“好孩子，那你能叫我一句娘吗？我知道对不起你，就是现在，我都不能光明正大地认下你。”大长公主拉着女儿的手，眼泪在眼圈里转动。

她的心就好似被命运的大手狠狠地捏住，呼吸都带着痛，一字一句都带着血。

“我认为一个义母，往后我叫你干娘，不让你为难。”

“干娘，我过得很好，祖父祖母宠着我，全家人都对我很好。我有四个哥哥，一个妹妹。”季暖暖的小手被大手握住，她轻声地说着。

只要这位公主不强行带走她，她愿意哄着。

原主小可怜没有等到这个时候，希望她下辈子投胎，能去一个好人家，能被家人全心全意地爱着，幸福地长大。

一句干娘，让大长公主的心，撕碎又缝合再撕碎，这是她的选择，她没有权利怪孩子。

“暖暖，你愿意跟我去京城小住一阵子吗？我就你一个孩子，想跟你多相处。”大长公主小心翼翼地措辞。

她可不敢直接说带孩子走，不是没有这个实力，而是怕孩子难过。

她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不能给孩子名分，却又想跟孩子在一起。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长大的吗？我只有在这里，才觉得舒服。玄一道长说，我就属于这里……是因为……我忘了，不记得。”

“我们这里，有山有水有美食，你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多待几天。”

“往后你有时间，就来看我，就是不要带外面那一群侍卫了，容易吓到我家里人。”季暖暖歪着头看着大长公主，她的眼泪落下来了。

是因为她的拒绝吗？

这些都是心里话，不会因为大长公主的眼泪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