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上红肿的痕迹，就是被亲爹打的。

祖母打那几下，听着响，真没有多疼。

他现在就穿着个裤衩子，还能游泳，真快活。

“妹妹，你也下来玩。”他一个人玩着有点没意思。

季暖暖摇头，她可不要玩，一个时辰后。

虎皮小袄干了，季启云将裤衩子扔一边，再换上裤子，袄子。

“妹妹，挨打一顿后，我觉得穿这衣服，特心安理得，这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季暖暖看着四哥笑得跟小傻子似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季启云摸着虎皮，就是喜欢。

他们进门时，太阳都下山了。

季老婆子见到孩子，这才松下一口气，“启云，暖暖，你们过来！”

“祖母，你跟三叔都要跟四哥道歉，他差点都将自己卖了！”

“衣服是小事，我们小孩子的尊严是大事。”季暖暖非常认真严肃地说着。

“我叫你们过来，就是道歉的。”

“启云，祖母不该这样对你。这皮靴子送给你，配上虎皮小袄一起穿。”季老婆子大大方方地道歉。

错就是错！

她老人家认错。

季启云捧着靴子，看着祖母，眼圈红了，“谢谢祖母。”

“我也不应该直接穿上，应该先问问您。”

季老婆子摸摸他的头，“就是一件衣服，是我们当大人的不对。”

“老三，你过来！跟孩子道歉！”她老人家转脸就冲着三儿子。

季西山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老子给儿子道歉，他真的是不适应。

“启云，我打你不对，但是你……”

“咳咳！”季老婆子见他又要废话，直接咳嗽着打断。

“娘，我就是想跟孩子说说道理。”季西山有些无奈，他难道教儿子都不行吗？

“你有个屁道理！让你道歉就道歉，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季老头子都忍不住了，一脚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