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袄子得几百两，哪能就这样穿在身上。

孙女不穿，那就还给曹少阳，也不能让孙子穿。

“这是个人情，要还的。你四哥穿上，咱们也没有对等的礼物呀！”她向孙女解释着。

“祖母，这是曹哥哥感谢我送的药包。就等于是他还给我的人情。”季暖暖跟着祖母，已经将人情两个字摸透了。

“这样不太行吧……咱们还欠很多。”季老婆子说到底就觉得让孙子穿，不值当。

一个男娃娃，要想穿这么好的衣服，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买，而不是靠妹妹。

再说，这虎皮袄子明年就得小，不能还也不好卖，那得多浪费。

现在全家，所有人穿的衣服，都没有超过二十两银子的。

除了暖宝用季小墨送的布料，大概超过。

其他人都没有，家里暖宝用不上的布料，她老人家都换了钱。

季启云就是不肯脱，倔强地看着祖母。

季老婆子只好放弃，“算了，你穿着吧！”

听到这话，季启云这才高兴地说，“谢谢祖母。”

“不用谢我这个老婆子，谢你妹妹吧。”季老婆子没好气地说着。

季启云拉着妹妹赶紧跑，也不敢再去其他人面前显摆，唯恐被强制脱下来。

季暖暖拍拍四哥的手，“你放心，祖母说了就不会反悔。”

“我爹要是知道祖母不乐意给我穿，一定会给我扒下来。”

“妹妹，你用颜料给我画几笔，这样就不能还回去。”季启云还是不放心。

季暖暖就听四哥的话，好好的虎皮就被他们画成了狗皮。

照着狗的模样画的。

等大人们发现时，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季老婆子气得脱下鞋底就要打人，“季启云！你个小兔崽子！”

“几百两的虎皮袄子，你就这样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