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是神童,他是状元,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三品高位,而你,就是平平无奇的容北书”
“本宫还知道,在外人看来你们二人关系一般,嫡长子与庶子身份悬殊,很多人甚至以为,你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寺正对那优秀的兄长心怀妒意,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容长洲是你唯一的罩门,不可触碰的底线,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墨玖安绕过一圈,又拉近了些距离,微微仰头望着容北书。
“本宫也知道,驸马不得担重任”
最后一句,墨玖安的声音好似微风般轻盈,幽远魅惑,一路飘进容北书的耳朵里。
她的言外之意,容北书心知肚明。
她一直以来用兄长威胁自己,这最后一句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若兄长成了驸马,那他为民请命的仕途理想皆化作梦幻泡影,容北书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付诸东流。
想到此,容北书内心一股邪火升起,目光如炬,嗓音出奇的阴狠:“你敢”
容北书被自己下意识说出的话愣了片刻,本想解释这一反常行为,可眼前的女人比他还反常几倍,让他不由得背脊发凉。
墨玖安望着他,丝毫没有因他的冲撞而发怒,反而像是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东西,露出了如意的微笑,烛火衬托下,双眸愈发明亮了起来。
“不装了?”
墨玖安咧嘴一笑,眸中是那抹少见的欢喜。
“披着羊皮的狼,本宫怎会不喜欢呢?”
容北书脸色顿变,长睫微颤。
三年了,容北书手底下眼线无数,遍布前朝后宫乃至整个京城。
他发展的情报网隐秘且庞大,辟(bi)鸾阁中,那些为他卖命的情报员都不知道那张恐怖的面具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被容北书牵制的朝臣已有十之六七,他们久居官场,心机深沉,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一流,却也从未有人发现过这一切背后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容氏庶子容北书。
他自认隐藏的极好,却被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一眼识破。
若细想其背后原因,这会让容北书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目光犀利,身份尊贵无比,既然能轻松揭开他的伪装,那她定是耳目通天,能力非比寻常。
然而就是这种人,她若有求于他,那必定是件大事,连她也不能轻松解决的大事。
容北书天生警觉,他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只可惜,他逃不脱。
墨玖安慢步走回那高处的软榻,清冷动听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容长洲宁折不弯,自诩谏臣,你在背后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容长洲这个傻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若不是因为你,他早死八百回了。你助他稳坐国士之位,自己却始终低他一大截,怎么,怕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墨玖安仪态万方,英姿端丽,瀑布长发挡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随着她的步伐,身后的长裙摆也拂过一个个玉石阶梯,最终停在了床榻边上。
墨玖安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北书。
“你对所有人皆无情,用尽手段,机关算尽,只为护住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容长洲?”
墨玖安一声轻嗤,眼底掠过几分冷意。
真是暴殄天物。
“本宫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要你做本宫的人,为本宫马首是瞻,唯命是听。若你不从,本宫就求父皇赐婚,让容长洲一生碌碌无为,满腔抱负无处施展,一辈子困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