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
陈郎中一怔,自从他从药材炮制的手法就看出苏丫头医术不差,没想到这次来居然是为了谈生意。
“苏丫头,借一步谈话。”
陈郎中带人到了后堂。
小方早就备好了茶水,丝毫不敢怠慢苏瑶。
“据我所知,至善堂最近生意不行,是因为最近的事吗?”
苏瑶直接开门见山。
她来之前调查了至善堂今日发生的事,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至善堂的事情居然和她有所牵扯!
上次她在宗祠装神弄鬼,用避雷针储备的电电晕了苏家老二和桂芳婶子。
她有分寸,自然不会电死人。
毕竟她用的电量小,好好休息就能醒来。
可偏偏这两人分别送往了明药堂和至善堂。
苏家老二在明药堂短短时间就醒来,可桂芳婶子在至善堂接受治疗,直至今日都没有醒过来。
时间久了众人就怀疑陈郎中的医术,认为他是一个庸医,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至善堂病人少了,彻底冷清下来。
这其中的苦楚难以言说。
陈郎中还在翻弄着医书,认为是自己的医术不行。
陈郎中叹了口气,苦笑道:“苏丫头,你也知道这事?我从医数十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被雷劈送到我这里来,我连夜翻看医书,诊断结果是这位妇人不久后能醒来,可偏偏好几日都没醒。期间家属来闹过,我却哑口无言,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瑶问道:“陈爷爷,昏迷的人可叫桂芳?她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摩挲着手中的避雷针指环。
她控制住了电量,这点轻伤以人体自愈程度,一日便能醒来。
陈郎中诧异,“苏丫头,你知道这位妇人?”
苏瑶回道:“桂芳婶子是我邻居,我自然认识。”
“原来如此,这位妇人正在医馆厢房躺着,她相公在码头做工,每日申时便会来医馆看她,探查病情。”
陈郎中说到这里,眉宇间忧心忡忡,伸手揉了揉眉心,显然为这件事发愁。
苏瑶见状,说出自己的来意,“陈爷爷莫急,这正是我谈的生意,可否能让我见见桂芳婶子?”
“苏丫头,你要见我自然可以带你见她,可你说的生意……”陈郎中迟疑,“莫非不是出售药草吗?”
苏瑶神秘一笑,“苏爷爷,如果你相信我,或许我有救治她的办法。”
她从未有害人之心。
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欺压,她必定反击回去。
医者,最重要的是一颗仁心,但拥有仁心可不是受气包!
苏瑶心中有了想法。
既然如此,随性而行。
她救人随心,好坏都救,更何况这事儿因她而起。
“当真有救治她的办法?”陈郎中声音一颤,握着医书的手都在颤抖。
这些日子里,他因为迟迟救治不了桂芳婶子而焦虑不已。
明药堂时不时派人来踢馆,探查消息,明明打了赌,他们一刻钟都等不下去,仿佛自己一定能赢下赌约一般。
明药堂拿这件事贬低他的医术,说他吃人血馒头,抬高药价。
陈郎中一气之下,和明药堂下了赌约。
若是三日内救治不醒桂芳婶子,至善堂就闭门不开,从此再也不做生意!
陈郎中用尽浑身解数,针灸都试过了,偏偏没有任何作用,昏迷的人至今未醒。
今日是打赌的最后一天了!
若是没有救治的办法,至善堂从今日过后,再也不复存在。
陈郎中也不会在永安镇生活下去。
小方听到苏瑶这句话,停下了打杂的手,喜极而泣,“师父我们有救了!苏小姑娘说有办法救治!若是成功了,我们不用离开永乐镇了!”
他差点跳起来,连忙为苏瑶带路。
小方走到医馆厢房,掀开了布帘,让苏瑶先进,“苏小姑娘,这里便是妇人昏迷的地方,你请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症状!师父说这是被雷劈了,我们已经上过药膏了,可这位妇人就是醒不过来!”
陈郎中跟在后面,心情激动。
难道真的有救了吗?
苏瑶只知道至善堂生意冷清,没想到听到小方说的话,居然还有这一出。
明药堂和陈郎中打赌,赌注居然这么大!
她顿时心虚起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若是不电晕两人,也不会引起这等事端。
不过,苏老二都醒了过来,桂芳婶子却迟迟不醒,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苏瑶走在床榻前,为桂芳婶子把脉。
片刻,她皱起眉头,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