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一惊,瑶瑶和小七都被抓了?
怎么会这样,若是得罪人,他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难道这件事是苏业做的?
他心慌不已,想到苏瑶被抓,慌了神,连忙往外走。
顾清在身后追着:“苏兄,不必心急,说不定这事有什么误会。我同衙门那边的人有些交情,和你一起去衙门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另一边。
苏昭正在收拾木盒,今日生意很好,她早早就卖完了饼子。
她最近找木匠定制了摊位车,正打算去取。
不料,刚把食盒放进背篓,一道尖锐耳熟的声音响起。
“官爷,就是那两人,他们在集市摆摊好几天了,没有缴纳市金!况且,听说这家摊位不正经,不少人吃了闹肚子!”
苏瑶抬头一看。
桂枝正带着一群人来到摊位前,他们带着官帽,腰间挎着大刀,气势凶煞。
“你是摊主?”其中一位官吏道:“有人举报你做的吃食有毒,不少人吃坏了肚子,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苏瑶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官差押走,一旁的慕子期也没放过,一同送往了衙门。
桂枝偷笑,看见这一幕心情都畅快不少。
都怪苏瑶,如果不是苏瑶,她家现在还是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报应,全都是苏瑶的错!
桂枝连忙跟了上去,她要看苏瑶不断磕头、跪地求饶的模样。
一群人来到了县衙,苏瑶抬头一看。
桂大聪在大堂前站着,身穿衙差服,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前几日在集市上和苏瑶起冲突的几人。
邵进浑身缠满绷带,露出一双眼睛,他看到了苏瑶和慕子期,冷哼一声,整个人居高临下。
他拱了拱手,指着慕子期说道:“前几日,草民在街上被此人无缘无故殴打,至今伤势未痊愈,如今草民状告此人在集市公然寻衅滋事,殴打草民,望县令明鉴!”
县令并未说话,一脸威严地看着台下。
邵进目光投在了桂大聪身上,眼神示意着什么。
桂大聪接收到信号,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他看向苏瑶的眼神躲闪,说话唯唯诺诺:“我、我在苏家娘子家买了吃食,吃坏了肚子,去了明药堂诊断,大夫说饼子不干净,里面下了毒!这才匆忙打了鼓,只想问苏家娘子为何要在面饼里下毒?是否想蓄意谋杀?”
县令一听,神情一肃,猛地拍了惊堂木,看向了被衙役押在一旁的两人。
县令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慕子期的脸,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如今台下不少百姓都看着,发生了这等大事,他这个县令自然要好好审查一番,清平县安生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在吃食里面下毒的事件。
“大胆苏氏,他们是否所言属实?你为何要在吃食里下毒?”
苏瑶被质问,不卑不亢抬眸:“我没下毒,一切都是小人诬陷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满座惊堂。
“如今人证物证据在,苏瑶,你到底在狡辩什么!”桂枝站在了桂大聪身旁,早就有所预料,她突然甩出两份面饼,一份里面夹满了酸辣鸡杂,另一份是爆炒肥肠。
整个衙门散发着爆辣的香味,不少人吸了吸鼻子,看向面饼。
桂枝把东西扔在地上,大声道:“这就是毒物!这面饼里面下了毒,正是苏氏在集市卖的吃食!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招,吃一日无事,但若是一连吃了好几天,必定头晕眼花,口吐白沫,毕竟这可是猪下水和鸡肠子做出来的腌臜物!”
县令皱眉,再次看向了慕子期,可偏偏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休得放肆,公堂之上,安能作假!来人查!若是饼里真的有毒,把这蓄意谋杀的两人关进牢房!”
他再次拍了拍惊堂木,对突然冒出来的桂枝很是不满。
周围的衙役连忙带着银针上前查验饼子,片刻,银针尖头处泛黑。
衙役向县令汇报,桂枝在一旁看着,心中偷喜。
妥了!她在饼子偷偷下了老鼠药,这下苏瑶肯定不会再跳起来了!
以后,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隔壁两人就是她的仆人,一个哑巴,一个病秧子,难不成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桂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果不其然,县令在听到查验结果之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把两人关押进牢房。
苏昭晚了一步,等他和顾清到时,这件案子已经审判完了。
顾清跟在身后,听到下人打听的消息,抬手道:“苏兄,这案子已然结束。如今,令妹尚好,不过被县令下令关入了大牢,还未发落。”
苏昭双眼通红,哑声道:“舍妹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会被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