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她清晰瞧见他面具之下的眼神,竟是带着几分玩味。
“将军慢走!”欧阳婉儿扬起戏谑的笑意抱拳相送。
许秉文此刻已如失了魂一般,怔怔坐在台阶上六神无主。
见宫明昊离开,席间众人亦是纷纷起身看够了热闹后忙不迭离开。
大家心知肚明,今日翡翠白玉镯一事必然蹊跷,但能够明确的是许家得罪了相府,今后日子定不好过。
“事情解决,我们也走吧。”欧阳婉儿看向沈子宁。
“沈子宁!”胡可月上前,眼神凛冽看着二人,“你别得意太早,今日许郎所受之辱,我必替他百倍讨回!”
沈子宁冷笑,眼中染上一分阴鸷:“别急,下一个便轮到你了,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说罢她转身携欧阳婉儿大步离去。
胡可月气得浑身颤抖,眼中杀意更甚。
“许郎,我会让爹爹替老夫人做保,不会有事的。至于沈子宁,今日如此折辱你我,我定不会放过她!”
闻言许秉文眸色一亮,又瞬间黯淡下去:“她乃相府嫡女,今日所作所为定是报复你我。想起那日所为,也是我活该。”
“相府嫡女又如何?!许郎放心,相府已是强弩之末,很快你我便可高枕无忧,做一对世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胡可月含笑说着,眼中暗藏毒辣阴狠。
府邸外,宫明昊跨上马背正好见着沈子宁上了马车。
“将军,属下提议可是没错!顺道来见一面您未来的夫人,甚是值得!夫人她才貌双全、性子洒脱,还伶牙俐齿,真是世间难得!不过夫人与那许状元,似是旧识……”
李木沉浸在八卦之中喋喋不休。
“查!”
李木闻言会心一笑:“是!”
宫明昊余光瞥向他:“你笑甚?”
李木噘嘴,露出猛男柔情:“将军,属下替您高兴。”
“何出此言?”
李木笃定道:“您没听方才沈姑娘如何介绍她姓名?那‘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正是说给将军听的啊!”
宫明昊依旧未解其意。
“闺阁女子娇羞,便只能如此隐晦表达。皇上赐婚已有三年,您一直在塞北未曾归来,沈姑娘话中意思就是她不来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找她吗?看来她对您早是仰慕不已!日日思念!”
宫明昊沉默了半晌,微微颔首:“有道理。”
马车中,沈子宁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欧阳婉儿关切询问。
“许是有人背地里骂我。”沈子宁说着,。
欧阳婉儿从怀中拿出翡翠白玉镯递出:“瞧这是何物。”
沈子宁惊喜接过。
“方才让差役押送陶氏,我特意命人将镯子取了下来。不过居然被老太婆戴了这么久,你拿回去可得好好洗洗!”
沈子宁将镯子护在怀中,她穿越来时原主的娘亲已经过世多年,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份从未消失的母爱。
她既是这个世界的沈子宁,便会替原主守护好她所珍视的一切。
沈子宁目光看向欧阳婉儿:“今日多亏你了。”
欧阳婉儿故作生气:“与其说这些,你不如好好同我说一下,这三年你都去何处了!怎连信也不给我来一封!”
“我的好婉儿,你不知我这三年过了什么人间疾苦的日子!”沈子宁感慨万千,将三年的经历与她细细道来。
欧阳婉儿比她长三岁,但二人从小相识,在沈子宁穿越后依旧对这个真性情的女子颇有好感,与其成为真正的闺中密友。
“什么?!他们竟敢如此待你!”欧阳婉儿听完后差点掀了马车。
沈子宁忙将其按住:“你莫生气,敢欺负我的人,我能让他们好过?”
欧阳婉儿依旧气愤不已:“不行,我就是气不过!那个老太婆如今进了大理寺,我定要替你好好出口恶气!”
沈子宁掩唇轻笑:“好好好,随你,别让她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