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转身离去(1 / 2)

余事交予苏格兰场,既现于城中,官方早晚知晓,此乃最佳选择。克里格细心抹去痕迹,转身离去,不复回顾。

“笃!笃!”

克里格皱眉,伸手拂去面庞之物,睁眼之际,一只纯银般的小鸟歪头,无辜地立于胸前,仿佛方才敲打他脑袋的并非其身

时辰已至辰时,克里格自榻上慵懒起身,面色苍白,犹如晨露未晞,他勉强振作精神,确认此刻尚在日上三竿,便晃动着迷茫的头颅,左足轻启,那座维多利亚时代的铁制冰箱吱呀而开。一只鸟儿歪颈凝视,双眸闪烁,直至克里格取出食物,它便翩然飞至他肩头。

此乃图腾生灵,自那卷轴中跃出,跃跃欲试,两足轻点,便占据了家中吊灯。克里格对此物之奥秘一无所知,但这鸟儿既不吃不喝,除外形外,其行径与前世之扫地机械无异,故克里格任其自在。

幸甚,此时已是1888年,稳定的电灯早已普及,否则克里格只能在短暂且危险的烛光中度日。更幸,维多利亚时代工业革命与大英帝国的辉煌,艺术复兴的潮流拯救了他的审美与生活品质。

何人竟喜穿越往昔,甘受苦难乎!

草草搅拌食物,加热后淋上融化的奶油,克里格以面包裹之,送入口中,

克里格缓步于市井之间,头戴一顶硬顶礼帽,帽檐下乌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帽原为劳工之物,因其便利性,渐受上层人士青睐,而对克里格而言,此乃遮掩真容之物罢了。

此时的伦敦,巡捕四散,开膛手的狂妄行径令警界愤慨,自保之道唯有谨慎行事。无面者之牙虽可易容,但克里格尚未决定是潜入时假扮警员,还是撤离时混淆视听,至于街头行走,只需略施粉黛足矣,无需浪费变形之机。

所幸,此颜尚可,若回归主世仍为贝西之貌,克里格实不知如何应对。“啧”,他轻启唇齿,新粘的胡须略感刺痛。有趣的是,此胡型唤作“警督典范”,寓意吉祥,亦为掩人耳目,克里格对镜修整半晌,家中竟有一野猫因鱼而留。

此刻,城市男子多着深色服饰,粗花呢三件套西装盛行,虽质朴,却为显贵者所钟爱,胡须便是彰显身份的标识之一。

颇费周章,克里格紧握手套,此地的礼数令他颇感不适,然为赢得信赖,此举势在必行。

“开膛手杰克已亡,

宝琳与席非漫步白教堂,

脚步声起,

杰克再现。”

街角孩童唱出不祥之歌,开膛手之名不仅见诸报端,更流传于坊间,总有自诩特立独行者崇拜罪恶,他们诅咒安宁,直至罪犯降临其前。

十年前,苏格兰场设刑事侦查署,警方渐获市民信赖,一时税金充裕,巡逻网络遍布全城。惜开膛手作案之地,皆在东区白教堂附近,无数来自欧陆与东欧的移民聚居此地,街头常有流浪恶棍与暗娼穿梭,欲在此寻一谨慎杀手,无异于登天。

若涉超自然,失踪人口必有异象,此乃切入点。克里格所求非真相,而是确保居所安全,他不愿出门即遇诡异,至于世界走向,历史之蝴蝶效应非他所能承担,任人嬉戏吧。

白厅街四号,克里格挤过人群,莽撞闯入建筑之内。忙碌的警员或发电报,或抄录文案,无人留意他,正合其意。

仅数名巡佐,余者皆为警员乎?

克里格寻一椅坐下,周围布局与模型不符,显是历经修缮,诸多变化,无妨,有沙滩男孩在,此地无秘密可言。

开膛手案应由凶杀重案组负责,超自然生物归属何部门?

抑或此地之人对此浑然不知?

犯罪档案藏于地下某处,地图未标,幸k无需钥匙,知其所在即可强行进入。据闻,各部由部长主管,助理警察总监监督,他需寻这些人。

克里格抬首观图,助理警察总监办公室遥不可及,部长办公室未标示,虽不言而喻,其必在各部之间,苏格兰场核心区域,非警务人员不得入内,他亦无合适借口相见。

故只能另辟蹊径,克里格压低帽檐,佯装等人,鱼钩悄然滑出,融入地面,绕行四周,隼鸟栖于窗台,静如雕塑,无人察觉头顶之眼。

此地凡人无法见替身,超自然生物亦然,办公之时,室内必有人,我只需动手即可!

逻辑简单,若此地之人知超自然,沙滩男孩发动攻击后即收,克里格无暴露之忧。若未知,突袭高层必引骚动,通往犯罪档案之路亦将清空,无论何种情况,克里格皆可得答案。

区域巡逻部、专门刑事部、特殊行动部,鱼钩一一掠过,直至中央行动部。

隼鸟视野中,红点移动,克里格闭目,借隼鸟锁定目标,袭击不宜针对重要部门,以防误会被加强巡逻,克里格无意与智者交锋,故选交通部。

克里格等待红点停歇,直至一孤立红点,远离其余红点出现。

正是此位!

“阁下,您有何事?”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