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失控唯一之利,在于迪亚波罗有充裕之时思虑。知托比欧再不驯,绯红之王无法施展时削。身体充盈之感使他察觉微小变化与痛楚,不断调整之身形亦在反复中错漏百出,迪亚波罗感面部已畸变,深知不可手软,托比欧绝不能再扰其安宁。
若牺牲托比欧以换吾安宁,此乃托比欧生存之意义!
绯红之王为迪亚波罗之力量,为主人格,灭副人格易如反掌。迪亚波罗脑中或许已过半刻,他人眼中不过瞬息而已。
乔鲁诺见绯红之王举刀,未知此刻红王能否施展时削,然他绝不退缩,同伴需守护,此乃他立足之因!
乔鲁诺决心硬抗!不可退!
黄金体验立于乔鲁诺之前,若首秒不败,我必无恙,故我当携胜利之希望予同伴!
特里休疾奔而来,【辣妹】之手即将触及乔鲁诺,如乔鲁诺所料,特里休亦做相同抉择。乔鲁诺能治愈我,我能护乔鲁诺,乔鲁诺能救众人,特里休明了己任,迪亚波罗乃恶魔,我必终结其谬误,哪怕以命相抵!
米斯达匍匐于地,克里格操纵鱼钩,眼看鱼线即将缠绕绯红之王之臂,红王忽挥刀而下。
绯红之王速度骤增,乃精神力之溢出!克里格悟其究竟,然鱼线绝无追上刀速之可能!
可恶!众人焦虑之目中,绯红之王之刀斩向迪亚波罗之颅!
“绯红之王!”迪亚波罗满头鲜血,面庞不再变形,托比欧已亡!仅余我迪亚波罗存世!
“乔鲁诺,速逃。”米斯达近在咫尺,发出此生最大之呼喊,然绯红之王速度何止倍增,乔鲁诺至特里休,二人皆无反应之机,痛感未至已被击飞。
鱼钩传递之讯,乔鲁诺气息微弱,辣妹尚未触碰,便遭绯红之王重拳,虽未毙命,然战局已无乔鲁诺发言之地。特里休亦然,她只想软化乔鲁诺,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气息更弱,克里格难辨其飞出轨迹,唯有米斯达倒地,无辣妹之力,最肉之刺客已失发力之肌。
“妙计矣。”迪亚波罗驻足原地,非不愿乘胜追击,然头伤亟待处置。能提供生命能量之乔鲁诺气息奄奄,必须节约使用,无论头伤抑或普罗休特之老化,皆为迪亚波罗之难题。
然真正之难题落于克里格肩上,环顾四周,布加拉提尚能战,然无腿之他无法介入战局。
故,仅余我一人矣?
克里格咧嘴一笑,兜兜转转,终归一对一之局,实有趣矣!
“迪亚波罗,我有一难题。”克里格舔舔干涩之唇,“此刻攻你,我绝非对手,然你有伤。待你疗愈,我或能胜你,然你有时削。你说我该如何?”
迪亚波罗无视败者之哀鸣,感头皮渐愈,生命能量消散,精神与肉体渐趋和谐,此刻嘈杂者,唯死者耳。
“一对一,来!”
“非也,非一对一!”波鲁那雷夫推轮椅,倔强步入战场,“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绝不让你阴谋得逞!”
他转向克里格,垂暮之英雄握断剑,伤残之银色战车光亮如新,目光坚定,“不介意添我一员!”
“荣幸至极。”鱼线缠绕竿上,克里格大笑,直面宿命。
迪亚波罗已失命运庇护,虚无之物终消散,如今迪亚波罗无法倚仗命运逃避死亡。
克里格已窥见胜利曙光,此刻行动再无障碍!
“持剑在手。”银色战车立于克里格之后,助其摆出攻势,即便无替身之力,波鲁那雷夫亦为顶尖剑客,能以凡替对抗绯红之王者,自知如何以长兵对抗拳击,“我教你攻,你只需防时削!”
徒劳挣扎,吾身已非虚弱!迪亚波罗主动向前,竿线合一,攻击范围远超绯红之王,虽墓志铭能预知攻击,反击仍需近身
克里格巧妙地避开了绯红之王的杀伐领域,心中虽有无奈,却深知无法直接硬撼其锋,唯有拖延时间,等待岁月之力的侵蚀,方为上策,甚至可能是唯一的生机。一旦靠近,便是死路,即使遥不可及,一旦时削发动,亦难逃厄运。命运之神有时以戏谑的姿态,吞噬对手的所有希望,再告知他们已被抛弃。
迪亚波罗已失天命庇佑,而克里格亦失去了致胜之牌。此刻,再无寒冰之墙那样的重击手段,克里格唯有依靠自身之力。【沙滩男孩】无法撼动开启【墓志铭】的【绯红之王】,即便墓志铭的预示有间隙,多数时候只能揭示结局,但结合其力速双绝的本体,实乃强敌。
克里格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剑刃,比门板更甚,幸而这沙滩男孩无重量,克里格得以轻松挥舞,然而无重量亦意味着无法造成实质伤害。此剑更多用于防御迪亚波罗的攻势,迪亚波罗无需躲避克里格的攻击,反倒是红王的每次出击,都会将克里格逼退数步,他受伤的胸膛愈发严重,失血带来的眩晕令动作渐缓。
克里格未被击飞,全赖鱼线深深扎根于地,红王之力被弹性所吸收,震颤大地,犹如沸水翻涌。波鲁那雷夫焦虑万分,他看出克里格的力道与速度远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