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实在是嫌身后的军队一次次攻击太烦人,便一手抓着李太医,一只胳膊夹住璟弘,施展轻功飞走了。
飞到一处山崖上,看到崖下有个石洞,洞口隐蔽,旁人不易察觉,瑾瑜便带着两人钻了进去。将两人往洞里一丢,洞口刚好能照进来满月的光辉,使洞内不至于太暗。
“哎哟。”李太医手里还拿着银针,被摔得生疼,哆哆嗖嗖地想把针先收起来。
瑾瑜上前夺过针来,在自己食指处刺了一下,轻轻一挤,一颗红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李太医,我现在的身体百毒不侵,你看看,我的血液是否可以解毒?”
李太医观察了下这滴血,又将这滴血摸到自己手指上,闻了闻,说道:“为何您可以百毒不侵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自打蛊王从我身体里钻出之后……”
“蛊王?苗乡国之宝的蛊王?”李太医惊讶。
“应该是吧,就是通体粉色的那个,像条毛毛虫。”
“那您应该是圣女血脉呀。圣女血脉一旦觉醒,是会百毒不侵的,而且血液亦能解毒。”李太医兴奋地走来走去,回忆自己看过的古书记载。
瑾瑜一听能解毒,也没听李太医后来的废话,走到璟弘身前,拿银针在自己手腕处划出细细长长的一道伤口,掰开璟弘的嘴,让自己的血液滴入他的口中。
做完这些,瑾瑜让李太医过来诊脉,李太医诊了许久,最后长出了一口气,道:“陛下体内的毒性暂时得以压制。但是看来此毒非比寻常,竟连圣女之血也无法解毒。”
“那怎么办?”瑾瑜有些着急。
李太医看了瑾瑜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主意,说:“或许找来蛊王,就可解此毒。”
瑾瑜思考了一会儿,说:“嗯,那就去苗乡国,去找白景辰。”
“朕不去。”一个虚弱却又倔强的声音从山洞内发出。
瑾瑜看他这副倔强的样子有些不爽,说:“你厉害,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的子民也不要了?”
“琼林那边,已做好安排。此次时机,万不可错过。况且……朕已立了太子……”璟弘扶着山洞内的石壁,慢慢坐起来,李太医急忙过去搀扶。
“那你随便吧。等下我给你俩送出去我就走了。”瑾瑜冷漠地说。
洞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李太医左思右想了半天,走过去跪在瑾瑜裙边,磕头道:“宸妃娘娘,老臣这些年是一点点眼见着您二位的感情的。纵然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老臣相信,陛下心中一直是惦念您的。如今陛下性命危在旦夕,现在只有您留在他身边方能缓解。还望您能看在往日情分,看在玉华国数万子民的份上,救救陛下吧。”
李太医说得情真意切,竟边磕头边老泪纵横起来。
“李太医,不要求她!”璟弘怄气地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咳嗽起来。
瑾瑜回头瞧着璟弘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方开口:“那个太子,是舒儿的孩子吧。”
璟弘没有理她,李太医急忙接话:“正是舒妃娘娘与陛下之子。”
“我不想舒儿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亲。我还想见见他们母子。”瑾瑜呆呆地说着,仿佛这才是他救璟弘的全部理由。
“朕不需要,你走吧。”璟弘依然在那里嘴硬。
李太医却心里明白,瑾瑜已然答应留下来救陛下了,便扯开话题道:“娘娘,您看今晚月色真美啊。”
“我早已不是娘娘了。”瑾瑜望着外面的月亮,回想起了过往。
璟弘没有出声,看着二人被月光照下的剪影,又看看月色,安静了下来。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瑾瑜将璟弘和李太医还了回来。军中的将领皆是一脸戒备。
但见璟弘气色平稳,对那些将领们淡淡地说了句:没事了。那群人才解除危机。
璟弘对着为首地将军说:“甘将军,昨夜耽误了行军速度,白日定要赶上。白天行军,更要注意戒备。”
“是。”甘将军抱拳领命,便下去整队准备出发了。
“甘将军?他是甘舒儿的父亲?”瑾瑜问道。
璟弘冷冷地看她一眼,最后还是回答了她:“正是。”
璟弘命人给瑾瑜找来一匹白马,让她骑着马随军前行。
瑾瑜并不善骑马,但那马儿乃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十分听指挥,然后瑾瑜又有武功在身,所以坐在上面还算稳当。
瑾瑜骑着马刚欲前进,李太医背着药箱凑过来笑着说:“娘娘,这匹小白马与陛下那匹枣红马说来算是夫妻,它俩还生下个小马驹。”
瑾瑜被李太医的模样逗笑,然后又故意板下脸凶他道:“行了,就你知道的多。”
“老臣多嘴。”李太医笑嘻嘻地回到队伍里去了。
瑾瑜的马与璟弘的马并肩而行,说来也怪,这匹小白马就爱往那枣红马跟前凑,紧跟不舍,一步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