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芷菡,你的孩子没了。”想到这,甘舒儿突然觉得好难过,“我的小老虎还没有绣完。”
“我定会为我的孩子复仇。”瑾瑜望向窗外,神色难掩恨意。
甘舒儿的事暂时平息,其父那边也没有获罪的动静,瑾瑜想着皇后这是要休息一阵,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这天夜里,老虎照常在学习做木偶,他现在已经能用木头拼凑出一个小人了,只是关节活动不甚灵活。他把小人的胳膊拎起来,一松手,掉了,再拎起来,一松手,又掉了。
他生气的摇晃小木人,小木人的两条胳膊就乱晃起来,毫无章法,完全赶不上瑾瑜做出来的木人活灵活现。
瑾瑜坐在榻的另一边笑他:“学东西呢要慢慢学,就像吃东西一样,贪多嚼不烂。”
正笑着,发现老虎雪白的袖口又短了一截,又道:“你长的还真快,这衣服又小了。师父这也不方便给你做衣服,等下叫春喜取些银两,你拿去铺子里,让裁缝给你做身新的吧。咦,你说你这么爱穿白色,这衣服还保持的挺干净,也不知你平日里居住在哪里,如何浆洗衣服?”
“我啊……”老虎刚想回答,嗖地一道白光划过,一把匕首破窗而入,老虎反应机敏,用食指与中指夹住飞来的匕首,大喊一声:“何人?”
瑾瑜心知不好:“老虎,你快走。”
“往哪里走?”
瑾瑜对此声音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是满含愤怒、冷若冰霜。
璟弘推门而入,瑾瑜吓得不敢动弹,连行礼都忘了。
璟弘的脸色十分吓人,仿佛立马要将面前的两人撕碎一般。如此摄人的眼神,瑾瑜只在进宫的第一天,璟弘问她为何要背叛自己时见过。
“白景辰!”璟弘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咬牙切齿。屋内烛火摇曳,显得他的身影异常高大而冷酷。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宛如黑夜中的两颗红星,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杀意。
瑾瑜此时已经蒙了,白景辰是谁。
“宇文璟弘,你这么大火气干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老虎将手里的匕首一扔,哐啷落在地上。他抄起双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呵,夜半在我的妃子寝宫,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你们……这样多久了?”问出最后一句话时,璟弘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璟弘,你听我解释。”瑾瑜急忙跑上前,拉住璟弘的一只胳膊,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滚!”此生怒吼暴如雷霆,璟弘抬起一脚,正踹到瑾瑜的小腹之上,将她踹飞出去。瑾瑜飞出好远,后腰撞在桌上才停下,跌落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老虎急忙上前,一把将瑾瑜揽在怀里,此时心疼得已经红了眼:“她若有事,我回去定叫我父王发兵,灭了你玉华国。”
“呵,苗乡,番邦小国,也敢口出狂言。放开朕的妃子!”未等言罢,璟弘已经出手,一掌劈过来,老虎急忙松开瑾瑜,挥拳迎上。
二人在屋内缠斗一起,一时间屋内的桌椅板凳、茶盏花瓶、花盆玉器,都被砸个稀巴烂。
屋外的侍卫听到屋内打斗的声音,急忙冲了进来。尽管刚刚陛下的吩咐是让他们守在外围,不准进屋,但事关天子安慰,侍卫不敢不冲。
为首冲进来的是林霄,他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瑾瑜,随后便辅助皇上一起去打老虎。
最后进来的一名侍卫押着春喜,怪不得璟弘进来的时候春喜没有禀报。
“不……不要打了。”瑾瑜只觉小腹疼痛难忍,快要昏厥。
老虎寡不敌众,再战下去定要被擒。他自恃轻功无人能敌,猛击璟弘面门一掌,璟弘刚一闪过,老虎便夺窗而出,飞到院中树上时,回头大喊:“瑾瑜只是本皇子的老师,我二人并无愈距之处,你若不信可以去查。今日不与你这蛮人胡闹,但你若敢伤她,本皇子定举全国之力来讨。”说完就闪身消失了踪影。
璟弘气得已经快失去理智,一拳砸到窗框上,窗框应声而碎。
“陛下,宸妃娘娘好像伤的很重。”林霄单膝跪地禀告。
璟弘这才回过头来,发现瑾瑜嘴角挂着血迹,已经晕了过去。急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传太医。
春喜被侍卫带走关进了宗人府,璟弘将关雎宫所有下人撤走,自己一个人坐在瑾瑜床边。他双眼微红,面色阴沉。
李太医进来时,被满屋的狼藉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心想这皇上与娘娘小两口打架居然闹得这么大。
李太医弓着腰,快步来到瑾瑜床前,放下医箱,诊上脉的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璟弘看到太医这样的表情,不免担心起来:“可有性命之忧?”
李太医摇摇头,说:“性命倒是无碍。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