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这下瑾瑜彻底慌了,颤抖着往床里缩。面对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白衣少年,那么英俊的一张面庞,此时却像地域来的阎罗。
床边搭着一些细线,此时手边也无法寻到其他武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瑾瑜用手一拉细线。白衣人的脚前突然出现一个木制小骑兵,它骑着小木马,手握木制小宝剑,高度只够人的脚面。但这高度此刻却是刚刚好的,因为小,所以不易察觉。
“小骑兵”竖起宝剑,立在白衣人脚前一步的距离,剑尖十分锋利,若人踩上去,足以将脚刺穿。
白衣人刚要踩上之时,察觉不对,一个起身便跃与空中。
此时,空中四面八方飞来数以百计的小木偶,其中有小骑兵、小步兵,还有背着箭拿着弓的小弓箭手,另外还有小蝴蝶、小老虎、小猪、小马、小兔子等,形象各异,栩栩如生。它们每个都只有巴掌大小,但数量多,方向又分散,常人是一时无法招架的。
但这个白衣少年显然并非常人,其轻功干净利落,动作行云流水,左躲右闪,很快避过这些小木偶的攻击。即便它轻功再了得,这木偶铺天盖地,他也耗费了些力气,这些木偶未能伤他分毫,但却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咚。”
“哎呀!”
就在他休息的时刻,一个东西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吃痛地呼了一声,生气地捡起砸他的东西,是个木制的小老虎。
那“小老虎”的四肢、尾巴、眼珠和嘴都会动,活灵活现,他盯着“小老虎”的眼睛看,竟仿佛“小老虎”也在瞪着他,怒目而视,甚至有些吹胡子咧嘴。
他碰了碰“小老虎”的胡须,那胡须竟然也是木头制成,那么精细,轻轻一挨,胡须还颤颤巍巍,简直巧夺天工。
“这些都是你做的?”白衣少年显然被这些木偶吸引了兴趣,手里握着“小老虎”,眼睛发亮。
“是。”瑾瑜缩在床的最里边,不知道这货又要打什么主意。
白衣少年握着“小老虎”靠近,脸上居然出现了些笑意。“你教我做这些怎么样,实在是太有趣了。”那表情就像个虚心求教的孩童,看起来毫无攻击性。若是没刚才那么一出,瑾瑜都信他是个乖弟弟了。
“不……不行。你都要把我的右手剁下来了,我没办法教你了。”
“那便不剁了。这么灵巧的双手,毁了可惜。”白衣少年还是眼神亮亮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他的眼睛却从瑾瑜的头顶一直往下扫,直到扫到双脚的时候堪堪顿住。
瑾瑜也随着他的目光扫视,看到他目光停下来了时候,立马惊慌出声。
“脚……脚也不行!我的哪里都不能伤!”瑾瑜立马将双脚缩回,裙摆往下拉,将其死死盖住。
“为什么又不行啊?”白衣少年有点不耐烦,将双臂抱在一起。
“你把我弄疼了,我就没心情教你做木偶了,我会整日哭整日哭,哭得你烦死。”
“嗯,听起来是挺烦的。”少年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着瑾瑜说的话,另一只手拿着“小老虎”继续摆弄,看得出他十分钟爱它,又十分稀奇,想必之前从来没见过。
“而……而且。这天下只有我一家会此技法,乃独门秘术,从不传外人,你若是想学,必定要拜我为师。你……你若是做了我的徒弟,必定要尊师重道,岂有伤害师父之理。”
“还要拜你为师?”白衣少年有些犹豫。
“是呀,你好好想想,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去哪还能学到这么精妙的技法?”瑾瑜知道这可能是她自保的唯一机会了。
“好吧。”白衣少年思考了片刻,咬咬牙:“那我便拜你为师。”
“哎,拜师可不能这么随意的。需要敬茶,行叩拜礼。”瑾瑜环抱着双臂,脸上有些得意之色,自己终于翻过身,可得把这师父的瘾过足。
白衣少年迟疑了片刻,去桌边又倒了一杯冰凉的茶水,双膝跪地,双手端着茶盏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嗯,乖徒儿。”瑾瑜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好茶!就是有点凉。”
白衣少年起身,自己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
榻上的春喜嘤咛了几声,似要醒来。
“那我明日再来学这木偶操纵之术。”白衣少年说着,欲纵深跃出窗外。
“哎,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挥了挥手里的木制“小老虎”,说:“我属虎,你就叫我老虎吧。”而后,便不见了踪影。
“属虎?”瑾瑜掰着手指头算,“我的生肖是猴,今年二十,那这孩子才十四岁?”
“主子,您在算什么呢?”春喜揉着眼睛,不知何时站到了瑾瑜的旁边。
“哦,没什么。你醒啦?”
“是呀,我刚刚做了个梦,有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闯进了咱们院子,然后他就把我打晕了,就打的这儿。”春喜边说